余枝枝一直哭沒停下來,借著酒瘋發身上的委屈勁兒,手臂上都濕透了,瞧著很是難過,哭得很沒有形象,眼睛紅透了,睫毛是濕透的。
野遲暮坐在旁邊看著她,觀察余枝枝的臉上的細節,原來為情所傷,求而不得是這個樣子,光是從眼睛里就能看出來,她很難過。
野遲暮覺得自己好卑劣,這個時候還在學習別人的痛苦。
野遲暮沒受過情傷,她不希望這個以后變成她的短板。
余枝枝手里抱著那個酒瓶子,臉貼在上面,很快瓶子上也濕透了,眼淚不絕地一直往下掉,她試圖用瓶子擋住自己的臉,聲音低泣:“我一直覺得只要那個老東西死了,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但是我做什么都晚了,生得晚了,遇到的也晚了。”
很傷心,眼睛里濕漉漉的,臉頰都濕了。她抬手抹掉臉上的眼淚,“她喜歡別人,也不喜歡我,我知道她心里住著人,我就是個后來者擠不進去。”
聲音哽咽,哭得妝有點花。
把感情看的很通透。
顧知憬和野遲暮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她,聽到樓上有動靜找了包紙巾給她,說:“蘇老師過來了,她在上面看著。”
余枝枝話沒在往外冒,唇抿著,有點像是在等蘇墨煙下來安慰她。蘇墨煙只是看著她,并沒有下來。
幸好沒鏡頭拍攝,這話傳出去怕是不好聽,這讓粉絲知道了,不得炸豪門里的狗血小媽文學愛情。
蘇墨煙沒下來,瞥了一眼,沖著野遲暮她們笑著說:“不早了,休息吧。”又頓了頓,溫婉地說:“你們下午睡了那么久,晚上還睡得著嗎”
挺睡不著的。
尤其是聽了余枝枝的話。
吃了一個大瓜,好興奮,好奇怪哦。
“余枝枝的助理在哪兒,讓她過來扶一下,弄她去樓上休息。”野遲暮維持鎮定說。
“我去喊人。”蘇墨煙往走廊里頭走。
兩個人的房間門果然是分開的,顧知憬壓著聲音同野遲暮說:“以前很多事看不懂,現在看懂了。難怪導演不給她心愿卡片,傳出去會很不好聽。”
“你不知道她們兩個是那種關系嗎”野遲暮壓著聲音問,按理說她是負責人啊,應該懂的啊。
顧知憬搖頭,“都是導演去安排的,反正她也不花錢,還有熱度,沒有殺傷搶掠的案底,對節目組沒有影響,想來就來。”
主要是余枝枝不花錢。
顧知憬不僅喜歡掙錢,也很會省錢。
余枝枝哭得很傷心,助理下來給大家道了幾次歉,拽著余枝枝往回走,蘇墨煙站在樓梯口,皺著眉頭,余枝枝本來在哭,看到她后就不哭了,由著助理把她拉了回去。
“抱歉。”蘇墨煙稍稍點頭,余枝枝突然也鞠躬,學著她說:“抱歉。”
然后,蘇墨煙回到自己房間門,余枝枝在她門口站了一會轉身走了。
估摸著,蘇墨煙應該是不知道余枝枝說了她們的關系,從自己房間門里又拿了一顆解酒糖出來交給余枝枝的助理,但是依舊沒讓余枝枝過來,再轉身門關的嚴嚴實實的。
底下就剩下野遲暮和顧知憬,兩個人站了一會也上樓,洋房外的燈滅下。
野遲暮按開了臺燈。
覺得光太暗,又把水晶燈按開。
片刻,她手機輕輕震動。
顧知憬: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澡
浴室就一個擋板,分開用好像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