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四周陷入了一種死亡般的寂靜。
顧知憬只能從野遲暮臉上得到信息點,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顧知憬想,要是別人對自己這么說,她一定一巴掌打回去。
“那個”顧知憬稍稍開口,嗓子跟堵住了似的。
野遲暮皺眉,語氣嚴肅說:“我在跟你講正事,請你認真一些。”
野遲暮站著,比坐著顧知憬高一些,顯得顧知憬氣勢略低,她說:“可是也沒辦法,目前只有這種能成功,或者嘗試性成功的。”
“你還想嘗試性”野遲暮反問。
這話好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
顧知憬一時沒想起來。
顧知憬唇張了張,話要吐出來,野遲暮眉心緊皺,顧知憬心中已是萬分后悔了。
這種事兒,平時腦子里想想就行了,要是說出來,野遲暮沒抽她兩個大耳刮子,就是給她臉了。
就好想哭。
野遲暮輕聲哼著,“還以為你正經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個”
“不知道什么你是什么”
顧知憬不能提原世界的事兒,只能道眨眨眼睛。
她在心里反反復復說,我是個正經人,特別正經,你之外,我沒和別人這么親密過。
說得好沒有說服力。
哪個正經人能在說正事的時候,來一句我們脫光了聊,難道想一邊聊一邊辦正事
呃,一時忘記什么是正事了。
顧知憬曾經多么正經的一個人,哪怕別人往她身上潑果汁,她都能笑著去聘用一個保鏢,等到下次對方下次沖出來,直接架出去扭送到派出所。
“我說不出來,丟臉。”顧知憬認真地說,她嘆了口氣,偏頭,手撐著下顎,透過玻璃看窗外玻璃。
野遲暮都被她逗笑了,這個人把那么澀的話說的那個無奈,居然看著有一點點可愛。
可是該怎么傳遞消息呢
野遲暮回到沙發上,抱著枕頭砸了又砸,好氣,想把顧知憬腦殼打開,然后把里頭那個東西掐死。
顧知憬正拿著文件準備看呢,聽到聲音抬起頭,野遲暮一拳頭砸在枕頭上。
心臟撲通,覺得好痛。
這一天把野遲暮帶過來,樂趣多,怪好玩的,就是心像是在做過山車,顧知憬迅速低頭翻文件,因為野遲暮的眼睛看過來了。
有殺氣。
晚上五點半,滴的一聲,下班時間到了。
顧知憬稍微整理了下書桌,秘書進來收拾文件,看看坐在沙發上套枕頭的野遲暮,野遲暮不知道打哪兒抽了一根領帶,給枕頭扎了個蝴蝶結。
再去看看顧知憬的領口,好像是有點敞開,來時小顧總扎領帶了沒總覺得小顧總有些狼狽。
秘書沒多看,問:“需要給您定餐廳嗎”
“定。”
女秘書又送一套高定裙子給野遲暮,野遲暮換好衣服出來,敏銳地感覺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對了,到了樓下,連秦光暉看她時,都對著顧知憬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野遲暮緩緩明白過來了,她進去一套衣服,出來一套新衣服,那不是代表她在顧知憬辦公室里做了什么嗎。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