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又做了一個夢,夢境算不上奇怪,很溫馨。
她蹲在浴室里拿了條領帶在浴室里洗,然后又把領帶扎在頭發上,她給自己扎了個丸子頭,領帶是細黑的,她綁了個蝴蝶結。
野遲暮清晰地知道可能是夢,只是這個夢她不想打破,好溫馨啊。
很快夢境又變了,她在一個房間,耳邊有叮叮的風鈴聲,她想去看看風鈴,辨認辨認方向。
手中是重重的書籍,非常厚的一本,放在掌心里沉甸甸的,夢境里的她把書籍打開了,她看到上面的內容,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有“系統”、有“腦電波”
她還要去想,想去看這些是什么。
突然的她的身體不受控跑到浴室,再然后,她就去浴室扒掉肩帶,看自己的肩膀。
蝴蝶、蝴蝶
她這么想著,再拿出手機,她緊張地在手機上按了幾個數字,應該是按電話號碼,但是并沒有按出去,再然后世界漆黑一片。
肩膀開始痛,像是一針一針扎進去的,還有人在她耳邊說話“如果能重來,如果能重來,不用救我”
“不要浪費時間。”
“知道自己會死不是什么好事,太折磨人了。我害怕了,一次一次的,我真的累了,野遲暮。”
野遲暮說“可是,就我一個人清醒著”
一針一針的扎在肩膀上,野遲暮感覺自己在哭,她趴在枕頭上,“沒事,我能行的。”
再然后。
一身的熱汗,她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喘氣,眼前是白色的一片,像是看到了雪。
野遲暮想擦擦汗,卻擦出了一臉的淚。
那個夢是怎么回事
她是在哪兒
好奇怪。
野遲暮捏著拳頭,輕輕砸自己的額頭,太奇怪了,她能想到是因為什么觸發了這個夢。
因為顧知憬說大家都忘記了,會難過。
她一直記在心里,她不想讓顧知憬難過。
她也曾經這樣一個人記得,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然后,身邊所有人都不會記得嗎
只有她一個人在重生,其他人都在沉睡嗎
好痛。
野遲暮翻了個身,感覺肩膀在流血,她爬起來手搭在上面,沒有血跡,皮膚之下是灼熱的疼痛,她不敢碰自己的肩膀。
野遲暮知道,這就是應激了,夢境里的疼痛帶出來了。
蝴蝶會不會是被人扎出來的,這不是胎記,就是一個紋身,可她并不記得自己紋過身。
她現在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個蝴蝶肯定有秘密,很重要。
她爬起來把夢里的數字抄在上面。
從這五位數字中看,就是個電話號開頭。
野遲暮把手機翻出來,對著電話簿一一看,不對啊,居然沒有能和這幾個數字對上的電話號。
野遲暮皺了皺眉。
她總是經常性忽略自己這個紋身,顧知憬也旁敲側擊說過,她的紋身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