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的誤會讓顧知憬很開心,她開心的很明顯,眉頭舒展,唇角勾著笑,服務生過來送菜單,她禮貌的讓導演先點單。
導演說話很硬邦邦,被她這么客氣的對待,竟有些不好意思,同她解釋了幾句,“皇后明顯是個溫順,母儀天下的角色,你面向太硬,演下來很違和。”
顧知憬點頭,她覺得還正常,她也沒表演的天賦,她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兒就行了。
“您喝茶。”顧知憬抬了下手,客客氣氣的,導演瞇著眸子不懂這是何意,“您說的這些話都很中聽,我作為野遲暮的妻”
腳在桌子下面被人踩了一腳,野遲暮的粗跟踩在她的皮鞋頭上,用了點力道。
顧知憬回過神,眉微微挑,有點疼啊。她正欲改口,梁導說“非要加個角色,你可以去試鏡一下暴君的母后,也就是太后。”
“”
她想演妻子,不想演妻子的媽。
聽話的兩個人都沉默了。
野遲暮把腳抬起來,看看顧知憬,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很好笑,只是這會要嚴肅不能笑出來。
先前野遲暮是提了一嘴了,說了小蟬的事兒,隨便給她加個角色,讓導演看看她有沒有可能性。
沒成想給誤會了。
在娛樂圈給自己家人謀個角色太正常不過了。
“不是她。”野遲暮說。
解釋也沒解釋清楚,什么不是她,角色不是她,還是妻子不是她。
顧知憬也覺得“母親”的角色對她的挑戰性太強烈了,除了演妻子,別的角色她實在接受無能,說“我不演戲,您放心。”
導演哦了一聲,同時松了口氣,這要是真塞個沒什么感覺的人進劇組,他怕是要惱火了,他的電影每一個角色都是精心雕刻的。
聽完顧知憬的解釋,她徹底把顧知憬當野遲暮的妻子了,跟她說話并不怎么避諱。
他要求挺多,選角,劇本他都要改,導演說“這個角色,只有殘忍的特性體現不出暴君的魅力,我要她浪蕩一點,多一些肉體上的觸碰。”
“肉體觸碰”
“對,酒肉林池,暴君太正派沒意思,雖說這是刻板印象,但是大家看暴君不就喜歡看她美女環繞嗎,身邊一堆一堆愛妃嗎,暴君如果只是性子太殘忍沒什么意思,我們要挖掘壞背后的魅力。”
顧知憬聽得瞇眸,這不就是在說對野遲暮的感覺嗎,野遲暮壞得就很有魅力,只是沒展現出來,導演繼續說“地點、場景都有特殊要求,宮廷劇,花費挺大的。”
野遲暮接話,“這個你放心,投資方面我們來解決,衣服設計上,已經拉到投資了。”
導演又說“最重要的,我不希望這個劇植入亂七八糟的廣告,最好什么都不要,你也不想最后被提名,所有評委看到的都是亂七八糟的廣告植入吧。”
“好。”野遲暮也是一口答應,秦伶月衣服,可以安排進劇組,并不是那種雜七雜八各種牌子植入,這個她能保證。
導演把各種要求說了一堆,他旁邊助理在旁邊記錄整理。
顧知憬等她們說完了再開口,“你剛剛說肉體觸碰。”野遲暮心里咯噔。
導演點頭說“劇本改的不錯,不過以現在的審核制度,可能拍了沒辦法上映,我以前的作品都被刪減的差不多了,越來越沒法看了。這些年我沒拍電影,就是不太喜歡為了迎合審核制度放棄原有的美。”
野遲暮說“沒事,您按著您的風格拍,不用為了迎合現在的尺度,去刪減您喜歡的藝術,我約您就是知道你的風格適合我。”
顧知憬聽明白了,就是要澀著拍。
導演看向顧知憬,“野太太昵。”
導演很客氣,野太太是很好聽,但是偶爾這個稱呼也不是萬能的。
顧知憬看向野遲暮,野遲暮踩她的腳,變成蹭,挨著她的小腿肚蹭了來回,輕輕地讓顧知憬感覺到了癢。
顧知憬嗯了聲沒明說,她想,到時候應該不會搞桌底戲吧,不然她真的難以接受啊。
她表現的大方,“藝術,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