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攏上,隱隱綽綽間活色生香,女人嬌媚不斷,不知是皇后還是寵妃跨坐了大王腰上。
床戲拍了很久,鏡頭再往里面推,能看清是寵妃坐在暴君腿上,皇后縮在角落,眼神里全是恐懼。
暴君要被兩個女人服侍,很荒唐的一幕。
可實際,誰也罵不出來,遠遠的看著里面的絕色各顯風情,叫人咽口水。
里面可是三個角色美女。
閑雜人都不準進,因為拍得尺度大,劇組得維護藝人的,她們是從外面看。
顧知憬看得眸子沉,嘴上沒說,心里指不定不舒服了,剛回來,別的戲沒看到,反倒看到了心上人的二女雙飛戲。
她心情很復雜。
時不時還能聽到導演的聲音,“色一點,尤其妃子,后宮爭寵妃子各個身懷絕技,皇后,你一開始要端住架子,但是寵姬主動挑釁你,你也要努力去服侍王。好了,再來一次,野遲暮維持原狀態,不用討好誰,享受就行了。”
顧知憬能看到輕紗后,野遲暮仰著頭,兩個角色佳人的嘴唇要去碰她的肩膀往下親。
秦伶月抱著雙臂,眼皮子一直抖,她想著也是作孽,顧知憬一回來就看到老婆跟其他女人的床戲,還是兩個真像出差逮住老婆出軌,還逮到三人行。
她靠過去聞了一下,待會野遲暮出來,估計會被她身上她釀成蘋果醋。
但是,講真的任誰也受不住。
“我跟你說,就是擺姿勢,關鍵點是有替身的,就是錯位的,還不至于真搞床戲。”
但是不得不說,錯位拍得也很情色,秦伶月說完,里面導演和副導演還調節姿勢,“唇最先不要挨上去,對,隔著微微毫米,然后到點舌尖點上去,你們兩個要有競爭感。”
因為梁導喜歡曖昧戲,會直接親到脖子以下,她們三個人拍到肩膀就足夠了,剩下的都是找替身。
拍脫衣戲都是找男替。
顧知憬冷了她一眼,“能不能別說話,你怎么這么煩人,我又不是瞎子。”
“我怕你想不開,主要。”
她們在外頭等著,本來以為差不多了,梁導沒放人出來,他還在里面指導,“野遲暮你趴著,對,皇后你就碰她的肩膀,那個,寵妃往下挪一挪,這個時候不要管腺體。好,再來一鏡。”
顧知憬沒看了她往后走,背靠著拍攝場地。
秦伶月好意思看,她看床幔上的倒影,三個人的姿勢換來換去一個親上一個親下,暴君的粗俗和女人的香艷結合的恰到好處。她很想直接拿手機拍,但這個是明令禁止不允許的,也只能飽飽眼福了。
顧知憬倒是挺支持野遲暮事業的,沒有說看不慣就去阻止,就是實在不舒服就不看了,手插在褲兜里,用力、狠狠地掐著。
“咔。”
演員在里面整理妝容,大家都嘻嘻哈哈的笑,緩解剛剛床戲的尷尬。
野遲暮的聲音沒那么明顯,導演說什么她都聽著,寫進小傳里,寫著心中感慨,抬起頭,目光撞進了黑色的瞳孔里,她本能地被嚇到了,身體往后退,后背不小心擦到了旁邊的墻。
她怎么看到顧知憬了
女人穿著西裝,手插在兜里,站姿筆直,這種風情矜貴只有顧知憬一個人有。
顧知憬察覺到她的目光,沉默了幾秒,扭頭看回去,“干什么虧心事了唔。”
她的脖子被用力勾住了,野遲暮雙臂抱了下她,顧知憬本來是站著,人在往前踉蹌,顧知憬雙手撐著腿站穩了,野遲暮雙手收緊,快把顧知憬勒得喘不過氣了。
野遲暮用力抱了一會兒,在她身上嗅到了茉莉花的香氣,淡淡的,是熟悉的味道,她多嗅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