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廳很大,臺下坐滿了人,大家都在認真的看節目,多數說曲子真有意境,野遲暮技巧高超,彈得很不錯。
琴聲停了,大家沒從里面回過神,拿節目單翻鋼琴曲的名字,剛看一眼,就很驚訝,又被秀了一臉。
編曲上除了大師卡介納的名字,還有“顧知憬”個字。
這女的是不是有些太全能了。
會做飯、會搞錢、還會編曲。
還有什么驚喜,是她沒有使出來的
本來覺得這個人高調的過頭,這會發現人家還藏著掖著,會的東西比大家想象的還多。
要命的是她還有個很漂亮的女朋友,女朋友一襲白裙坐在鋼琴前,手指落在琴鍵上,輕輕緩緩地彈奏。
儀態很好,插在發間的步搖,輕輕地搖晃。
幾個機位都在拍她,甚至攝像頭特地去找顧知憬的身影,給她也來了個鏡頭,顧知憬微微歪著身體,手撐著下顎,很享受的聆聽著,表情很享受。
看她一眼就覺得她很幸福。
此時的顧知憬掉進蜜罐子里,這種感覺和她以前去聽音樂會不同,那時她總是坐姿端正,偶爾會身體往后靠,然后深思著琴聲里的意境,仿如旅客走了一遭,看到了風景但不融入風景,把欣賞變成了必需品,她該這么做,她也該這么去體會。
曾經她似乎沒有參透那么做的含義。
只是覺得應該、必須。
時間久了她自然會覺得乏味,不管生活多出什么花樣,對她而言,都是她必須經歷的。
如今有了對比,她才知道藝術是能徹徹底底享受的,而不是苦愁深恨得去體會出深奧的意義。
野遲暮身上的禮裙帶著亮片,手指彈到,燈滅,只給她一個人燈光,她在黑暗里熠熠生輝。
裙子太合身,人太美麗了。
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又許是,本身野遲暮就是獨特的絕色,所以不管怎么看都覺得她最靚麗的。
今天的演出給她枯燥乏味的生活添加了樂趣。
最后的音落下,野遲暮起身,手指稍稍提起繁復的禮裙,迤迤然地沖著下面微笑,時間太有限了,她想找臺下顧知憬的位置都有點來不及。
很快,帷幕拉上,鋼琴降下去,野遲暮下臺。
全程五分鐘。
白青薇在臺下同她鼓掌,給她比了一根手指,告訴她演出很成功。
顧知憬同旁邊的明星炫耀完自己女朋友,對方才反應過來是誰在同自己說話,連忙同顧知憬握手,夸贊、羨慕的話說了一籮筐。
顧知憬聽不得這些,在下面多坐了一會兒,嚴肅的表情褪去她笑得很開心,回著旁邊人的話,交換了名片。
下一個節目是唱歌,明星搭檔,現在網上挺火的一對c,顧知憬坐不住起身去后臺,她手壓著小腹上方,稍稍彎下腰,避免被鏡頭拍到。
進到后臺,小蟬聲音很興奮,一直在野遲暮耳邊說話,嘰嘰喳喳地夸贊,說“剛剛就是仙樂入耳,太好聽了,遲遲,你就是仙女,彈得太好了,今夜最佳節目就是你了。我的女神”
“可別這么說,后面還有個宮廷舞蹈,聽說排得特別好,待會看一看。”野遲暮說。
小蟬毫不吝嗇地道“我才不管那些,遲遲,你現在是才藝雙全。”
再說下去,感覺她都要快哭出來了,吹得野遲暮都不好意思。
“這么早就想要新年紅包了”白青薇也是笑得合不攏嘴,野遲暮鋼琴談得好,那她臉上也有光,藝人帶得好,“小蟬嘴巴跟抹了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