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底哼笑一聲,面上倒是不顯。反而刻意動了動,惹得男人呼吸終于亂了一瞬,接著俯身湊到對方耳邊,用蠱惑的語氣輕聲道“你明明也想要,你都有反應了。”
趁著這稍縱即逝的時機,另一只手準確抓住了那東西。最后,她如愿以償地看到了男人的失態,頓時得意地揚了揚眉。
“輕雁,別鬧了。”白玉樓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小徒弟慣會利用自己的縱容干壞事。他伸手想要將那只作亂的手拉開,可對方怎么也不愿松手,甚至開始亂動起來。
終于,白玉樓妥協了,松開了阻止她的手,反而擁住了身上這個心愛的女子。
既然她實在想要,那給她便是。但不能是現在,十天后就是他們的大婚,無論如何,也該在大婚當夜洞房,叫她能像世間所有幸福的女子一樣圓滿。
世道如此,大婚前行親密之事便是無媒茍合。哪怕小徒弟自己不在意,他也不愿急色。
“再等十日可好”他輕輕拍撫著薛輕雁的脊背,“十日后你我就大婚了。”
或許是他的語氣太溫柔太真摯,薛輕雁即便心里不是特別相信,可還是松了手。她不情不愿地點頭同意了下來,答應完還揪住男人破碎的前襟,威脅道“不許騙我。”
“不會。”白玉樓菢著她走下龍榻,隔著緊閉的殿門命人送來新的衣物,親自為徒兒換好。接著,他將人送進了東偏殿,摸摸她的腦袋讓她好好休息,這才回了正殿。
太監們絲毫不知發生過什么,知道一點內情的兩個宮女也不會出去亂說。因而外界并未就此事議論什么難聽的話,只說陛下愛重未來的皇后,親自將人接入宮中暫住,怕她大婚之前在宮外受委屈,也守著規矩沒有提前做逾矩的事情。
這些流言傳出去,眾人便都知道了新帝對皇后的看中。原本就沒人敢給未來皇后找不痛快,這下更得賠著謹慎和小心,免得被新帝治罪。
與之一同引起熱議的話題,則是皇后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此前根本沒幾個外人知道薛輕雁的存在,剛開始聽說安國公府的嫡女要入宮做皇后,他們還當說的是薛明月,結果蹦出來一個薛輕雁,著實打蒙了所有人。
有好事者就去打聽國公府的情況,這一打聽,安國公和繼夫人一同受到帝王降刑的事情就瞞不住了。府內下人以前不敢把大小姐的事情往外說,但現在他們可不怕繼夫人了,眼瞅著國公府日子要難過起來,當然得想方設法朝宮里那位快要當皇后的大小姐示好。
于是,關于繼夫人這些年怎么苛待原配嫡長女、安國公又是如何偏心眼的事情,就在京城中傳得到處都是。哪怕市井街巷里的平民百姓,也能說出個一二來,都曉得皇后娘娘才貌雙絕遠勝二小姐明月,只是繼母不慈,怕她搶了自己女兒的風頭,故意磋磨她。
故事編得有鼻子有眼的,險些把薛輕雁吹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才女。可實際上,繼夫人根本沒安排人教過她任何才藝,就是怕她學得太好把自己女兒比下去。
不過換個角度看的話,傳聞也沒什么錯。這些才藝薛輕雁確實會,都是曾經在幻境中學的,可惜如今忘了個精光。
正好白玉樓一介亡國之君也不用正兒八經治理朝政,他不用上朝也不用批奏折,空閑時間很多,干脆拉著小徒弟復習那些技藝。
在曾經學過的情況下,再學一遍,速度會快上不少。他想用這一點來哄徒弟開心,叫她以為自己是個天才,學什么都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