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端著果盤站在不遠處。
是一家人吧,應該是一家人吧。
好怪哦,再看一眼。
閆觀滄所住的大別野不是一般的豪,就算是一樓客廳都快頂他家三個那么大,沙發也是專門定制,長度寬度不離譜但也比正常比例要大一些。
此時季云端和閆觀滄各做沙發一邊,雖不算多遠,但好像隔了十萬八千里。
更何況閆觀滄現在臭著個臉,季云端連看都不敢看他。
蘇折將水盤放下,“閆小姐和小朋友先吃些水果吧。”
說著拿著叉子先岔了一塊蜜瓜放到閆觀滄手里。
“先生,水果。”
閆觀滄不咸不淡的“嗯”一聲。
閆晴櫻轉身就瞧見這一幕,十分驚奇,也沒想閆觀滄自尊心那么強的一個人,會讓人這么照顧。
但仔細想想他現在眼睛看不見,自然行動上也有諸多不便,確認不好方位,對方身為護工這樣做合情合理。
但她還是不免打量起蘇折,畢竟就像一些漂亮事物總會奪目吸引人一樣,這名護工的樣貌氣質可以說是十分出眾,雖然聲音怪了些,但好像不論說話做事都在這沉穩和游刃有余,說不上來什么感覺,給人種斯文敗類的疏離感,但就是因為這種疏離感存在,便越會讓人產生逆反心理想要去親近對方。
閆晴櫻笑道“謝謝,麻煩你了。”
“不麻煩“蘇折笑道“應該的。”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就是護工。
隨后詢問下了對方有沒有什么想喝的便轉身回了廚房,這也算是蘇折本能性的躲避,畢竟歸于閆觀滄那邊的人見他越多,以后他離開回公司要是碰見,那護工的事情就越有可能敗露。
這對于蘇折來說是個不定的危險因素,就好比在身上綁了個不知什么時候會爆炸的炸彈一樣,所以盡量不與人多相處。
畢竟兩人雖沒真正的見過面,但卻在酒宴上遇見過。
當時閆晴櫻挽著丈夫的手臂和人有說有笑,他查看著酒宴上人員都有哪些能與之合作的大頭,匆匆掃了一眼。
這一眼便瞧見了對方。
而他認識的不是閆晴櫻而是閆晴櫻的丈夫,之前談過投資的事情,對閆晴櫻只是恰巧目光的一眼,印象不深,所以剛才在玄關的時候沒有認出來。
而對方也極有可能是自己現在想法,他在酒宴上碰巧看了對方一眼,而他自己也不確定對方會不會也碰巧掃到自己。
蘇折現在心里就好像有無數個小人拿著木錘一下接一下敲著自己的心口,敲得眉頭都一跳一跳的,難免讓人心慌。
以至于之后把橙子和水送過去,蘇折又有些找了些借口回廚房待著。
做飯阿姨瞧了疑惑,“小蘇,是有客人來了嗎,怎么不去客廳啊”
蘇折笑出強大,“先生的姐姐帶著孩子來看先生了,我怕我在耽誤他們講話。”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的,人家姐弟許久未見自然要寒暄幾句,他是護工怎么說都是外人,在那里聽人家家人間的講話不合適。
做飯阿姨“這樣啊。”
隨后做飯阿姨見孩子孤孤單單的給人拿了個小馬扎,“那你就在這幫姨削土豆吧,晚上給小朋友炸點薯條。”
蘇折聽我說謝謝你。
就這樣蘇折蜷在小馬扎上看阿姨炸薯條。
另一邊閆晴櫻見蘇折來送水后,目光一直黏在蘇折身上,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
閆晴櫻轉頭開口,“你在哪找的護工”
閆觀滄嗓音冷漠,“閆女士找的。”
“怪不得。”
閆女士和她都是sai迷。
閆觀滄聽不懂對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