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于心不忍,但這電話號碼也還是不能給的,畢竟閆觀滄又不是沒有,只是不知道罷了。
“媽企鵝號被盜了,漂流瓶用不了,也不知道怎么聯系那個護工。”
閆女士將削好的蘋果放在閆觀滄手里,“等你眼睛好了,讓人找找吧。”
閆觀滄心煩氣躁,人一天沒有下落,心中的悶沉便愈加厲害。
“我手機在哪里”
閆女士環視了一圈,從茶幾上拿起手機遞給閆觀滄。
閆觀滄“幫我找下蘇折。”
閆女士動作頓住,但也沒說什么,開始翻通訊錄找蘇折。
給蘇折的備注也十分樸實,就只是對方的名字。
另一頭蘇折正和閆東臨對坐在辦公室,手里拿著業績報表和合作項目的合同。
閆東臨眼下頂著兩團烏青,看業績報表看得直打瞌睡。
他本以為蘇折回來他就有了依靠,誰知道依靠是有了,合作方也找上來了。
閆觀滄和蘇折不在這段期間,少了不少項目,主要也是以為閆東臨真的把閆觀滄替了下去,后者連帶著得力助手都走了,閆東臨掌權投資風險大。
蘇折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推了推眼鏡,“小閆總,醒醒。”
閆東臨眼皮依然重如千金,好像快拉到底的卷簾門一樣,上下輕微浮動。
蘇折拿起手機,黑屏對著閆東臨,“你看這個大姐姐不錯。”
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閆東臨如銅鈴般瞪大雙眼,“哪哪”
閆東臨睜開眼睛,對面電話也打了過來。
他抬眼看向手機屏幕。
閆觀滄。
閆東臨
蘇折
閆東臨求一雙沒有看過的眼睛。
他一臉復雜地看著蘇折,蘇折皮笑肉不笑地將手機拿回,裝作沒看見,把手里的合同放在桌上,接通電話。
蘇折呼出一口氣,清了清嗓,“閆總。”
時隔半年跟閆觀滄正常說話,蘇折雖然面上表情沒什么變化,但心中還是不免緊張,夾子半年要是說露餡就不好了。
其余的就是心中存著股心虛,作為小護工他是不辭而別,還送了對方假花,以閆觀滄的壞脾氣要是知道那花是假花,不知要發多大一通脾氣。
“幫我找個人。”
蘇折眉頭一跳,來了,對方要找誰顯而易見,離開之后蘇折也想過會有這么一天,閆觀滄會讓他找人。
他有些不太理解對方為什么對一個平平無奇的護工這么執著,但也能理解對方的執著。
但凡是閆觀滄拋出的橄欖枝,根本沒人拒絕過,有的想巴結奉承,有得則是不敢,要是什么能人拒絕了閆觀滄說不定還能讓對方高看一眼,但一個在社會沒什么的地位的小護工就不一樣了。
閆觀滄傲慢自大,被一個護工拒絕,多少有些失面子,畢竟他這的待遇頂好對方沒有什么理由拒絕,也就這樣對方的離開才叫他愈發不甘。
蘇折是這樣想的,畢竟閆觀滄對一個護工多不了什么感情,對方一向公私分明,護工在他眼里也只不過是工作罷了。
就算是他跟對方朝夕相處半年,三樓他也從來沒去見過窺探過,閆觀滄不會跟人分享他的,就像那罐裝在鹽罐里的糖一樣,永遠都被外人混淆著。
就算他和人朝夕相處半年,看上去近親,但他也從未走進過對方的生活。
蘇折裝作不知道反問
,“先生要找誰”
“一個護工。”對方聲音低沉,聽起來心情不嘉,十分煩躁,“叫特侖蘇。”
蘇折用著工作時的口吻,“好的,我會盡快讓人去找。”
見對方沒再說什么,蘇折“閆總還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嗎”
對方沒開口,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閆東臨好奇,畢竟現在時間不早了,想不明白閆觀滄打電話來干什么,巴巴問道“我哥打電話來干什么啊”
蘇折面色如常,“沒什么,閆總讓我找一個護工叫特侖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