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銅鑼聲響起。
很快,一名小史拉著嗓子道。
“第五十六場詩比結束,得勝者張赟。”
“請諸位稍安勿躁,五十七場于半柱香后開設。”
“需報名參考者,直接入座,先座先考。”
聲音響起。
眾人目光不由紛紛看向空闊的考場。
的確,張赟的身影聳立在考場中心。
他滿臉自信,眼神當中滿是得意,笑容根本無法遮掩。
至于其他人,卻一個個垂頭喪氣,甚至有人忍不住抽搐。
百里挑一。
讓他們感到絕望,這其中也不缺乏有才華之人,或許按照以往選拔,不一定能入選。
可也不至于敗在這種考核上。
他們很不甘,也很不服氣。
可木已成舟,不服也沒用。
“這不公。”
終于,有人怒吼,發出質問聲,認為不公平。
這樣的聲音很快引來共鳴。
但還不等他們鬧起來,數十名官差直接出面,將所有鬧事者直接叉出,一點情面都不講。
手段很霸道。
也很凌厲。
而考場當中,張赟愈發顯得得意自信。
對于周圍大喊不公之人,他心中充滿著厭惡。
考不過便是不公
當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可惜的是,這一幕沒有讓楊寒柔看到,想到這里他也有些難受,之前邀請過楊寒柔,可楊寒柔拒絕了,說是族內有安排,故此自己獨自前來。
沒能讓寒柔妹妹觀看自己這等的風姿,當真是可惜。
只是莫名之間,張赟腦海當中浮現顧錦年。
“大夏書院已無直錄名額,我倒要看看這個顧錦年如何渾水摸魚進來。”
“寒柔妹妹,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張赟心中暗道。
可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傳入他耳中。
“張赟兄。”
“好巧啊。”
聲音帶笑意,而且極為耳熟。
順著望去。
張赟臉色瞬間變了變。
是顧錦年的身影。
剎那間,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但不等他厭惡下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間讓他愣住。
是楊寒柔。
玉輦上,顧錦年身穿錦衣,面露溫和,嘴角帶笑,朝著自己招呼。
而身旁則站著自己日夜思念之人。
“這不可能。”
“寒柔妹妹怎么在他馬車中”
“這。”
幾乎是瞬間,張赟腦海當中不由回憶起楊寒柔拒絕自己的言語。
說是族內安排。
這就是族內安排
這這這。
張赟愣了愣。
等回過神后,瞬間內心怒意沖天,他望著顧錦年,直接便認為是顧錦年又再威脅楊寒柔。
“張赟。”
“你已通過考核,快些入內,莫要耽誤時辰。”
也就在此時。
主考官微微皺眉,望著遲遲不離的張赟喊了一聲。
后者驚醒。
緊接著朝著主考官作禮,雖心有不甘,但還是領取一塊令牌后,朝著小溪村走去。
他沒有說什么。
可一道道怨氣從他體內涌入顧錦年體內。
一切盡在不言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