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輛馬車聚集此地。
能入大夏書院的,幾乎沒有什么寒門。
至少徹頭徹尾的寒門沒有。
再窮的寒門,倘若被選中大夏書院,只怕也是飛黃騰達,都不需要為官,當地的縣府也已經將良田銀兩送到家中。
只不過,一路前來。
顧錦年透過窗口,看到了一些讀書人步行而來。
看樣子風塵仆仆,估計早兩天就出發了。
而此時。
門匾之下。
一道聲音洪亮響起。
“諸位學子,請在此下車。”
聲音洪亮,顯得中氣十足。
是一位夫子。
滿頭白發,卻顯得精神奕奕。
隨著夫子聲音響起,馬車上所有人緩緩出現。
顧錦年也沒有在玉輦當中久坐。
與眾人一般,一同緩緩走了出來。
待顧錦年走出后。
一道聲音立刻響起。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
聲音耳熟,是王富貴的聲音。
他在左邊,馬車也是富貴至極,鑲滿了各類寶石,不過比起顧錦年的玉輦還是差了不少。
“王兄,好些日不見啊。”
見到王富貴,顧錦年不由一笑。
當日在小溪村,此人也算是一直幫著自己,雖然沒有幫什么忙,可由始至終都支持自己。
故此能深交。
“世子殿下,幾日不見,當真是想死愚弟了。”
“本來想去府上拜訪,只是想到世子殿下可能在忙,所以就沒有冒昧,還望世子見諒。”
王富貴很會說話。
他屁顛屁顛走來,滿臉笑呵呵道。
“王兄客氣,以后若是想來找我,直接來即可。”
“還有,無需尊稱,喊我一聲顧兄即可。”
顧錦年拍了拍王富貴的肩膀,笑著說道。
“行,世子,哦,不對,顧兄,你前些日子的千古文章,可謂是名動大夏,現在整個大夏誰人不知啊。”
“我特意傳信家父,告知家父這一壯舉,家父盛邀,若是以后顧兄要去蘇州,可一定要通知愚弟,愚弟保證安排的妥妥當當。”
王富貴笑著說道。
而顧錦年只是點了點頭。
緊接著將目光看去。
門匾之下,幾個夫子也將目光投來,眼神當中帶著笑意。
顧錦年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算作是見過這幾位夫子。
也就在此時。
待眾人全部聚集之后。
夫子再次開口。
“諸位學子。”
“在老夫身后,有三條道路,可通往大夏書院。”
“不過這三條道路代表著三個不同學堂,其一為朝圣堂,由十二位大儒授業。”
“其二為往圣堂,由文景先生一人授業。”
“其三為知圣堂,由書院其余大儒或夫子授業。”
“而這三條道路,諸位需要面臨選擇,還望各位學生能遵從本心,否則進錯學堂,將不可轉換。”
夫子開口,告知眾人這件事情。
此話一說,一時之間引來不小的議論。
“敢問夫子,倘若學生進了朝圣堂,就無法去其他學堂聽課還是說不得聆聽文景先生授課”
有人好奇,問出眾人都想問的問題。
來大夏書院,自然是為了學習,至于人脈官途這些都是次要的。
可如果分堂授業的話,這自然讓很多人心有不甘。
只是此話一說,夫子搖了搖頭,看著眾人緩聲道。
“并非如此。”
“三大學堂,意味著三種不同授業方式。”
“同時書院當中,每個月都會有一次大課,屆時無論是文景院長還是諸位大儒都會授學。”
“并且允許任何學子每月前去其他學堂聽課兩次。”
“圣人云,學者專精,不可雜亂,這是文景先生立下的規矩。”
夫子開口,向眾人解釋一番。
此話一說,眾人也稍稍明白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