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真寫了,怕影響兩國友情,也擔心諸位晚上睡不著。”
顧錦年喝了口酒,平靜說道。
給人一種剛才就是為了惡心這幫人的感覺,他壓根就沒有任何準備。
這般的表現,讓匈奴人更是不滿。
木哈爾微微皺眉,他一時之間拿捏不準顧錦年到底在想什么。
別說他了。
大夏百官也不知道顧錦年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要作詩,你就直接作啊。
純粹為了罵他們一頓,這不是找事嗎
“世子殿下。”
“你可直言,本皇子保證,絕對不會影響兩國友誼,倘若世子殿下真能削我匈奴國運,那也是上蒼的意思。”
“與世子殿下無關。”
“不過若世子殿下這首詩不夠批判的話,也別怪本皇子在外說些什么。”
匈奴大皇子開口。
他就不信了,顧錦年還能詩成千古,還能削他匈奴國運。
做到了,沒話說。
做不到,就別在這里逞口舌之利。
“錦年。”
“若你能作,就作一首詩吧。”
此時此刻,永盛大帝都開口,讓顧錦年直接作詩。
不然這樣鬧下去,絕對會鬧出事來的。
聽到自己舅舅開口。
顧錦年也不廢話了。
他起身。
朝著永盛大帝一拜,隨后又看向眾人道。
“今日是和親盛宴,顧某作詩批判性嚴重。”
“有些不妥。”
“不過,顧某此詩就贈給我爺爺,不傷兩國和氣。”
顧錦年開口。
他再三推辭,就是為了這一刻。
直接作詩打臉不太好,再加上老爺子一直想讓自己給他寫首詩,剛好接著這個機會,送給自己爺爺。
一聽這話,顧老爺子打起精神了。
坐姿都端正了不少。
期待著自己孫子給自己作一首什么詩。
說實話,千古太夸張了,給自己來一首鎮國詩就行,鎮國夠了。
“賜筆。”
永盛大帝開口。
可顧錦年搖了搖頭,直接來到殿下。
緊接著拿起酒壺,一口飲下。
顯得無比豪邁。
“此詩,為滿江紅,怒發沖冠,送鎮國公。”
顧錦年開口。
道出詩名。
一時之間,眾人打起精神,洗耳恭聽。
哪怕是這些大儒,也一個個認真無比,因為別的不說,顧錦年作詩是真的天下一絕。
“怒發沖冠,憑闌處,瀟瀟雨歇。”
聲音響起,雄厚無比,顧錦年目光在這一刻,變得冷冽無比。
他的情緒,也代入進去。
第一句話,如當頭棒喝,讓所有人感受到這股強大的力量。
“抬眼望,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這是第二句。
顧錦年望著天穹,語氣當中充滿著康慨,有一種悲烈感。
我怒發沖冠,登高倚欄桿,一場瀟瀟急雨剛剛停歇,抬頭放眼四周,遼闊一片,仰天長聲嘯嘆,壯懷激烈,情緒高昂。
眾人靜靜聽著。
而就在這一刻。
顧錦年略顯悲壯的聲音,剎那間變得無比激昂。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