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沒有正常身份的人!他看到井丼與他長相相近,就出手殺了井丼,然后再以井丼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世人面前!”月明樓雙眼一亮,搶答了一回。
“明樓說得不錯!是一個始終都躲在暗處的人,也不知道他已經躲了多久,才終于等到了一個和他容貌相近的井丼!他暗中殺掉井丼,再用他的身份投入了梅花內衛……畢竟兩人只是長相相近,肯定還有一些細微差別,所以他在發達之后先派人暗中回鄉害死了井丼母親,然后借著回鄉奔喪之由,又故意找了幼時那個‘井井有點’的仇隙理由,使出殘暴手段將鄉人全部嚇得無影無蹤,他如此挖空心思,為得豈不就是從此死無對證!”
“哎?你還別說!聽果哥你現在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那么一回事呀!”趙葉驚道。
“那么咱們繼續逆推下去,是什么人派出來的間諜……沒有光明正大的來歷身份,一定要在暗中苦苦搜尋等待,直到終于等到了一個身材相仿,面目相近的人出現,才會跳出來殺人滅口,然后再來一個貍貓換太子呢?”
“這個……人族自然都有自己的來歷身份,用不著那般的煞費苦心……難道他是妖族?我聽說狐族善于幻化,尤其那個傳說中的九尾天狐……哎呀!了不得!那九條大尾巴一甩……想想都是要了人的老命呀!”說著說著,想入非非的壞人葉就跑題了……
“呸!你這個不長進的!這輩子腦子里除了狐媚子,就再也裝不下其它東西了!”伍果怒斥一聲,恨得差點跳進池子里當場滅了他:“妖族血脈畢竟與人族不同,我想現在那個井丼十有八九就是一個魔族間諜!他生于妖魔之地,過去自然是一片空白,后來混入中原之后,必須要有一個合理身份,才能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
“不可能吧!魔族都是白發赤睛,井丼如果是魔族,他又要如何掩飾才能瞞得過眾人?妖魔之地氣候惡劣,茹毛飲血,普通人族根本無法適應,他們便是劫掠了中原小兒,帶回去也是決計養不活的呀!便是那些被劫掠去的成年女子,聽說也是活不過幾年的!”趙葉想了想,又狐疑道:“再說了,如果井丼是魔族間諜,你既然都推理出來了,那司徒會想不到嗎?他會允許一個魔族間諜在他眼皮底子下面晃悠?”
“聽虎爺爺說過,魔族人丁稀少,所以總到中原劫掠人族女子……出生的嬰兒基本都是白發赤睛;可是事無絕對,雖然極為罕見,生出來的嬰兒也有白發黑睛的……至于黑發黑睛的魔族嬰兒……想來也不會一個都沒有的!”伍果撓撓頭,沉吟道:“至于司徒……問題是他現在并不知道金丹殺手去刺殺明樓這碼子事,虞紅裙與井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都不可能將這件事情告訴與他!即便是鄒是道又怎么和司徒去說?難道他對司徒說井丼是個魔族間諜,而他自己也是一個探子?所以虞紅裙一直都被他們兩個給搞得暈頭轉向……直到現在……梅花內衛之中,井井有條和頭頭是道依舊還是內斗不止,雙諜鼎立!不過井丼既然是個魔族探子,司徒此次西征,想必魔族肯定已是早有防范的……嗯……我現在卻也只能推到這里了……”
“到這里就好!到這里就好!”趙葉偷偷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樹欲靜而風不止……離開八年了,看來如今京師之中還蠻熱鬧的呢!”伍果沉默半晌,突然緩緩站起身子,目光深邃,似乎利劍一般地穿過了千山萬水,遙遙指向了遙遠的南方:“真是好生懷念呀!也不知道當年那些翻江倒海之人現在都過得怎么樣了……嘻嘻,尤其是趙叔叔,是不是比以前更加得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