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回自己那邊,可憐巴巴:“答應吧答應吧答應吧。”
又扮演江甜:“可以。”
這廂,陸大佬站直了做自己,用眼神問小姑娘,現在可以了嗎?
江甜頓了好幾秒,“噗嗤”出聲:“陸允信你……”這個戲精。
陸允信鼻尖抵上她的鼻尖。
江甜呼吸一凝。
下一秒,他薄唇覆上來和她擁吻。
吻出笑,亦吻出淚。
………
當晚,兩人蹭江淵的飛機回南城。
飛機上的沙發可以容納兩個人,江甜一天沒睡,但窩在陸允信懷里,右手摩挲著左手的戒指,她舍不得閉眼,睡音軟軟糯糯:“人家求婚至少有玫瑰,你都沒有誒……”
“這里有鮮花餅,玫瑰做的,”陸允信刮她的臉蛋,“你嘗一口?”
江甜哼唧:“人家鉆石都好大,你的都不是鉆石。”
陸允信:“我馬上給你搜圖片,你要多大我搜多大,假裝戴在你手上?”
江甜惆悵得睜不開眼:“戴無名指說明我是已婚婦女……啊,不能叫我已婚婦女……”
陸允信輕手輕腳給她脫了鞋,托著她頭放到自己腿上,給她搭上薄毯,輕輕吻她的發:“遵命,已婚小朋友。”
回答他的,是一段均勻綿長的呼吸。
飛機隱入夜云,他眸光比月色沉溺。
………
飛機飛了十八個小時,直接降落在碧水灣的停機坪。
兩人到的時候,已經傍晚。
剛到門口,李振的電話過來:“出去玩以為買的明天的機票,結果是今天,你快過來把面條接了。”
陸允信把行李箱擱江甜手上,密碼是:“rsyswxc加你的生日。”便匆匆去了隔壁。
江甜想起這個見過的密碼,順口喊:“什么意思啊?”
“江天一色無纖塵。”陸允信的聲音裹在風里。
“r”是“river”,“s”是“sweet”。
這個密碼,他用了十年,高二,高一,甚至更早……
江甜想象著他拒絕自己,一邊拽臉輸密碼,一邊又把自己名字曲折迂回藏在密碼里的樣子,“噗”一下笑出聲。
而在她推開門、看到屋內場景的瞬間,笑意全部戛然。
這是一所完完全全照她喜好裝出來的房子。
一所當初他沒什么錢也要買、被程女士稱贊的房子。
一所她在日記本里暢想過,將來當賢妻良母為他洗手作羹湯,一同想象出來的房子。
那種感覺,像是小時候一個不經意的夢,被人認真圓滿,完整而精致地送到你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