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的門外,倚靠著墻站著的月詠單手環胸,另只手輕捏著煙桿,正在吞云吐霧。
“月月,可以麻煩幫我斟杯酒嗎?”
房間里傳出了江成輕輕的呼喊聲……
……
看著手中小酒杯里宛如水一樣清澈透亮的酒,江成輕輕地揚了揚嘴角。
一旁,倚在窗前仰著臉看著天上那一輪圓月的月詠,淡淡地出聲道:“今天還真是一個人瞞著大家做了不少事情呢。”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的江成,將酒杯輕輕地放在了窗臺上,隨意地答了一句:“是嗎?只是買完游戲后突然想起來還有一筆陳年舊賬,順路討下債而已。”
“只是這樣嗎?”月詠一邊向著酒杯倒酒,同時語氣平淡地接著問,“不是兩筆債務嗎?”
“不,就是一筆而已。”江成輕笑著答道,不過緊接著又想到了什么,捏著下巴露出一臉的戲謔,“月月,莫非…你去調查過我以前的事情了嗎?”
月詠抬眼隨意地瞥了一眼江成,眼睛里露出幾分不屑的意味,別過臉不屑道:“誰會對你的那種無聊的過去感興趣啊。”
“那就好。”答了一句后,江成端起了窗臺上盛滿酒的酒杯并送到了嘴邊。
不過就在酒即將被倒入口中時,江成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樣,微笑著接著說:“對了,以防萬一還是提醒一句吧,可別擅自為了我的過去什么的擅自接觸什么危險的家伙哦。尤其是那位……曾經來訪過吉原的客人。他可是…非常危險的家伙。”
“誰?”月詠不解。
看著月詠的這幅反應,江成才將酒送入了口中,在將酒順入喉嚨后,才隨意地答了一句:“誰知道呢……”
月詠緩緩地吐出了四個人名:“坂本銀時、桂小太郎、坂本辰馬、高杉晉助…”
聞聲,江成輕笑著搖了搖頭,在將酒杯放下的同時再次仰起臉來看向了天上的那輪圓月。
“看來,最近幾天都會是圓月呢。”
江成輕聲地說了這么一句。
“大概吧,”月詠仰著臉輕聲地應道,“可能是天也想補償某位等待了已經太久太久的女人也說不定。”
“可能是吧…”
或許,現在這個時刻,在吉原的某個偏僻角落里。
一位上了年紀的只剩一條胳膊的老頭子與一位已經年老色衰腰桿再也沒辦法挺直的老太婆就如同江成與月詠兩人一般,倚在某個窗口或者倚在某顆樹下,靜靜地仰望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
相對無言,
卻勝過千言萬語。
……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月詠所說過的天的補償——那輪圓月終究還是缺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