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一離開,到最后,宣義身邊,只剩下了七八個心腹,這些人都是膽戰心驚的看著宣義,到底是什么樣的案件,需要牽扯到那么多人,陳平,呂釋之,樊噲,連曹相都要查查完這些人之后,我們真的還能活下來嗎
宣義緩緩起身,說道“其余眾人,帶上武器跟我前往皇宮之外。”
這些屬官們都很害怕,可有宣義帶頭,他們并沒有遲疑,他們跟在宣義的身后,來到了皇宮之外,宣義就在這里停了下來,似乎在等待著什么,眾人也不敢聊天,他們不知道宣義帶自己來這里是做什么,臉上皆是茫然與懼怕。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車緩緩從不遠處行駛而來,有一人駕車,三人步行在車周圍,車上還坐著一個孩子,年紀不大,神色卻極為張狂,正在馬車上大聲的說著什么。看書溂
“跟我來”
宣義說了一聲,便沖了上去,眾人紛紛跟在他的身后,一時間,他們就圍住了這架馬車,那一瞬間,馬車周圍的四人都拔出了劍,馬車上的孩子卷起了衣袖,臉上沒有半點害怕,卻是欣喜若狂,躍躍欲試。
“唐王”
宣義大聲的叫道,那一刻,屬官們心臟一顫,險些握不住手里的劍唐王的惡名,在長安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位大王生性跋扈,深受陛下與太后寵愛,無法無天,他曾公然給冒頓寫信,揚言要入了
冒頓,還曾在建成侯府縱火,聽聞還曾殺過數個與他作對的大臣屬官們的眼里滿是絕望。
“啊是宣廷尉啊寡人還以為是刺客呢。”
劉長很是失望。
宣義板著臉,說道“請大王跟隨我前往廷尉”
“大膽你是來拿唐王的嗎”
張不疑咆哮著,持劍就要上前砍人,欒布急忙下車,擋在他的面前,欒布神色嚴肅,
質問道“廷尉怎敢對大王無禮”
“并非捉拿,只是有事詢問。”
“哦詢問依誰的令”
召平笑呵呵的問道,與其他舍人的暴怒不同,他始終都很平靜,宣義回答道“乃陛下口諭,徹查一事。”kΑnshu伍ξà
“口諭沒有詔令啊”
召平笑著問道“要不廷尉先去找陛下,等你要來了詔令,再來盤問唐王”
季布點著頭,冷冷說道“正該如此廷尉只憑口諭,就要將諸侯王帶回廷尉,怕是不妥若是沒有陛下之詔,有太后之詔也可以。”
四大舍人同時施壓,宣義還是很平靜,他抬起頭來,看著劉長,問道“難道唐王如此懼怕我廷尉府甚至都不敢前往嗎”
劉長咧嘴笑了起來,“宣公啊,寡人還沒有尿意,等尿意來了,寡人自會去你廷尉府
至于現在給寡人讓路不然,欒布劈了他”
劉長猛地下令,欒布看了一下劉長的手勢,手中長劍直接落在了宣義的脖頸邊,只差一些,宣義就要死在這里
宣義抬起頭來,絲毫不懼,“大王張壬是你殺的。”
“你放屁乃公殺人,還需要遮掩乃公若是要殺了他,只會烹殺讓路”
“大王果然知道他的事情。”
“呵,知道又如何再敢多言,我就讓我仲父曲逆侯連夜將你暴斃”
劉長傲然的說著,小手一揮,直接離開了這里。
宣義目送唐王離開,周圍的屬官卻是嚇壞了,“宣公啊您怎么會懷疑唐王呢太后那里”
宣義認真的說道“前天,群臣在相府議事,張壬曾說了一些對唐王極其不利的話當時,曹相大怒,讓他住口,沒有讓他繼續說昨晚,張壬便暴斃了無論如何,他的死肯定都與唐王有關。”
“是唐王動的手嗎”
“不會唐王為人蠻橫,若真是他做的他一定會先虐待張壬,不會讓他死的這般容易
剛才詢問的時候,唐王臉上滿是喜色,若真是他做的,他要么會強詞奪理,要么會直接動手驅趕不會跟我們說那么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