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義認真的分析著。
“那是”
宣義瞇起了雙眼,一個人名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陳平低著頭,看著面前的宣義,輕聲問道“廷尉啊聽聞張壬身死之后,他的妻子直接找天子喊冤若是你死了,你的妻子也會這樣嗎”
宣義搖了搖頭,認真的回答道“她不會的,我已經囑咐過了,她會好生將我安葬。”
陳平咬著牙,“宣公第一個便來查
我何不直接將我帶去廷尉問罪呢”
“我第一個查的是唐王,并非是陳侯。”
陳平一愣,隨即說道“我聽聞,唐王的舍人張不疑,曾多次出現在張壬府邸周圍”
“這是實話,曾有不少人看到張不疑出現在張壬府邸周圍,有兩次還是喬裝打扮后去的,我也派人去詢問了,張不疑自己說,他是去殺張壬的,只是沒有抓住他。”
宣義說著,忽然抬起頭來,問道“可是陳侯怎么會知道這件事呢”
“宣公為什么想要查這件事呢”
“天子之令”
“那宣公便回去偷偷告訴陛下,就說人是唐王殺的陛下肯定不會怪罪唐王,也不會聲張,你不再徹查,能保全你的宗族啊。”,陳平吃了一口茶,平靜的說道。
“我不像陳侯,從來都是認真的完成自己的使命,不敢糊弄天子,這是天子令我查辦的事情,我一定會徹查,哪怕身死,也不退縮。”
“驢廷尉,驢廷尉”
陳平說著,隨即有些同情的看著宣義。
“陳侯還沒有告訴我,是如何知道張不疑去找張壬的事情的。”
“好啊,我告訴你這件事啊”,陳平壓低了聲音,兇狠的盯著宣義,“你得去問建成侯。”
宣義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這里。
陳平這里,他們沒能找到任何的罪證,陳平這幾日,都是在府邸內,沒有出門,也沒有接見任何人,可是,他能說出張不疑的事情,這就說明,他肯定是知道這件事的,或者,就是他動的手,之所以按在張不
疑的身上,是因為沒有人敢抓捕唐王。
宣義低著頭,腦海里不斷的將所有的線索勾連起來。
張壬當初在府內說了對唐王不利的話,唐王知道這件事,唐王知道他的死,唐王曾派張不疑去殺張壬,陳平沒有接見什么人,整日在府邸,卻知道張不疑準備行刺張壬的事情。
在張壬這里,他昨晚跟兩位少府的同僚飲酒,這兩位平日里很少與張壬相見,而現場還有第三位飲酒的人,這第三位,便是呂產兩位同僚說,是呂產組織了這次的酒局,讓他們邀請張壬,在宴會里,曾看到兩人低聲言語,只是呂產當時似乎很生氣。
如今陳平又讓自己去找呂釋之。
宣義不斷的思索著,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呂釋之黑著臉,不悅的盯著他。
“宣公將我的下人都帶走,是想讓我去找太后,借幾個近侍來做我家事嗎”
“建成侯不必以太后壓我,我依天子之令,哪怕太后問罪,我也不會停手。”
呂釋之冷笑了起來,“張壬自己找死,宣公也想要陪葬啊”
“這么說人是您殺的”
“放屁”
呂釋之勃然大怒,他罵道“我壓根都不知道這件事,你為什么要來我這里我這幾日,足不出戶,眾人皆可以為我作證”
“那您可曾見過呂產”
“見過如何見我猶子難道還是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