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長他們趕到關內的時候,氣候已經開始再次變得寒冷。
在這個時候,就是這樣,劉長這還是走的快,若是走的慢了,可能一去一回都是需要兩三年的時間。
劉長忽然一聲長嘆。
欒布說道“大王,可是思念太后再有幾天,就能到達長安,大王不必如此。”
劉長搖著頭說道“也確實想阿母了,不過,我卻不是因為這件事而嘆息,今年合陽侯家里的果子,我是吃不上了。”
“大王您放心吧亞夫他們肯定是給我們也留了不少”
夏侯灶自信的說著。
“哎,這隔著季節去吃,就沒有那個味道了”
“是啊,大王,不過,這一路上,我們也算是吃了不少東西啊,各地的美食,也是不錯。”
幾個家伙談論起了各地的美食,劉長傲然的說道“以后等我回了封國,便下令讓各地都給寡人進獻吃的”
“對誰要是敢不送來,我們便去滅了他的國”
樊伉大叫著。
欒布抬起頭來,望向了天空,長嘆了一聲。
而此刻的賈誼和晁錯,還在隊伍的最后方,在友好親切的交流著,商談彼此的學問,晁錯本來是寸步不離的跟在劉長身邊的,只是劉長因他們兩人的爭吵聲而弄得有些煩,便讓兩人滾去最后方吵去。
此刻兩人就是在互相傾訴著對對方學說的看法。
“賤儒”
“亂世禽獸”
“儒蠹”
“惡犬”
坐在馬車里的趙佗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爭吵,時而拍手叫好。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清脆的馬蹄聲,隨之出現了一群騎士,而劉不害急忙安排防守,親兵們即刻列陣,護在劉長的周圍,劉長瞇著雙眼打量著遠處的那些騎士,騎士們沖到劉長前方就停了下來,其中一人翻身下馬,急急忙忙走到了劉長的面前。
“拜見唐王”
“寡人認識你你不是在南軍負責巡視嗎怎么忽然變成北軍了”
劉長看著那人叫道。
那人再次大拜,說道“因陛下之恩德,榮遷都尉大王,請問趙佗可在這里”
“在。”
面前這個家伙,就是當初那個頭鐵,時刻都想要抓住劉長的南軍甲士,劉長指了指后方,說道“趙佗就在后方,你來做什么”
“奉太后之詔令,將趙佗帶回長安”
“多此一舉,難道我還會帶著趙佗逃回唐國去嗎”
劉長很不開心。
那騎士卻急忙說道“大王,我是奉命來保護南越王,護送眾人前往長安的,請大王不要誤會”
“你是說寡人保護不了趙佗嗎難道關內還有能威脅到寡人的盜賊嗎”
聽到劉長的質問,那騎士頓時說不出話來。
“哼”
劉長冷哼了一聲,繼續趕路,而這些北軍騎士則是跟在了眾人的前后,為他們開路,隨行。
欒布遲疑了片刻,低聲說道“大王,若是到達長安之后,這些騎士們要帶走趙佗,可以令我與張不疑同行。”
劉長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當他們接近長安的時候,遠遠便看到了一群來迎接他們的人,不過,這些人并非是朝中大臣,而是長安群賢,陳買領著這些人,正咧嘴傻笑著,看到唐王的車架前來,便烏泱泱的跑了過來,紛紛大叫道“大王大王”
還真有些花果山的架勢。
劉長也是大笑了起來,急忙下馬,與群賢相見。
他們有著說不完的話要說,劉長就在眾人的簇擁之下朝著長安走去,樊市人喋喋不休的說道“大王啊,可想死我們了,您不在,我們想玩都完不成,諸兄弟根本就聚不到一起,就陳買這廝,我已經半年了,都沒有見過他還有呂種,他也不出來跟我們相見了”
樊市人說著這些人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