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令”
欒布猛地抽出了長劍,側著一劈,就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之中,駟鈞的脖頸直接噴射出了血液,駟鈞瞪大了雙眼,盯著面前的欒布,捂著脖子,卻按不住那血,看到這一幕,眾人驚魂失色,駟夫人直接嚇暈了過去,劉襄抱著阿母,劉肥撲了上去,抱住老友,憤怒的看著欒布,“你這是做什么”
“噗”
欒布再次揮劍,一旁的駟韻也被抹了脖子,轟然倒地。
“這就是王令。”
“駟鈞勾結齊國官吏,欺壓百姓,私設關卡勒索商賈,強行掠奪百姓的土地,逼迫百姓為他耕作,貪墨國庫,罪大惡極,不能寬赦就地處死誅其族”
欒布大聲的說著,他一身的血跡,當他手持利劍,怒目圓睜,大聲說著駟鈞的罪名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敢反駁,甚至是不敢與他對視。
劉肥痛苦的抱著懷里的駟鈞,駟鈞的眼神愈發的暗淡,他只是看著劉肥的雙眼,似乎還想說什么,可他此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眼角留下了最后一滴眼淚,便不再動彈了,劉肥渾身都染上了血,他痛苦的閉著雙眼,用力的呼吸著。
而在這個時候,一架馬車停靠在了一處府邸門口,劉長猛地跳下了馬車,用力的捶打著大門。
很快,就有奴仆出門,驚訝的看著門外的壯漢,看到他懷里還抱著人,驚愕的問道“貴人您這是”
“讓你家主滾出來”
很快,就有一個中年人快步走了出來,看到劉長懷里的那人,很是吃驚,急忙上前說道“且放進去”,這人是都城內有名的醫,而劉長所帶過來的,自然也就是那位被累垮的那位年輕佃戶,從眾人的談話之中,劉長知道,這個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他的父母先后被累殺,隨后便獨自撫養起了三個弟弟。
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
那醫急忙把脈,又令人端來草藥。
劉長抬起頭來,看了看時日,便大聲說道“這人,你怎么也得給寡人救下來要是他沒能救下來,寡人便烹了你”
隨即,他也不顧那目瞪口呆的醫者,轉身離開了這里,帶著其余甲士,朝著齊王宮的方向走去。
劉長剛剛走到了王宮面前,就看到了甲士正在從四周朝著這個方向奔跑而來,劉長緩緩拔出了長劍,朝著那些甲士們走去,率領甲士的校尉看到了劉長,急忙帶著甲士們后退了幾步,“大王”
“你再靠近五十步,寡人就剁了你的腦袋”
“退八十步”
那校尉即刻下令,甲士們即刻開始后退。
劉長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走進了王宮內。
當他走近王宮的時候,就聽到了從里頭傳來的咆哮聲。
“你這惡人”
“我必殺你”
劉長板著臉,冷酷的走進了王宮內,在王宮內,有三十余位甲士,此刻將欒布等人團團圍住,而方才對著欒布叫囂的人,正是劉襄,此刻的他,滿臉掛著淚痕,舅父的逝世,讓他無法再保持冷靜,手持利劍,對著欒布惡言相向。
“你要殺了誰”
劉長開口問道。
眾人猛地看向了劉長,劉襄的臉色變幻不定,敢怒而不敢言,“仲父您為何不能繞了”
“我問你,你想要殺了誰”
劉長一把踹翻了擋在面前的甲士,幾步走到了劉襄的面前,低下了頭,盯著他,那兇神惡煞的樣子,看的劉襄更加害怕了,他怯生生的后退了幾步,“人是寡人下令殺的想復仇來,把你的劍抬起來,跟寡人過上一招,只要你一招不死,寡人就當著眾人的面去祭拜那駟鈞,如何啊”
“一招就好,來,把劍舉起來”
劉長一聲暴呵,劉襄嚇得丟掉了手里的長劍,頓時哭了起來。
“哭你哭個什么”
劉長一把抓著劉襄的后脖頸,將他拽到了自己面前,“該哭的是齊國的百姓才對你那舅父,他逼死了多少人那些人,他們就沒有舅父嗎他們就不是別人的舅父了嗎他們都能死,唯獨你的舅父就不能死嗎他們就可以被隨意埋在荒土里嗎”
“你就待在這王宮里治國,聽不到外頭的哭聲嗎”
“你要是聽不到,寡人就讓你好好聽聽”
“將那外頭的哭聲帶到這王宮里,讓你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