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呂后,在群臣眼里,過去那身影與面前這身影也是在逐漸的重合,尤其是那些老臣們,看向劉長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張良嘆息了一聲,拿起了酒盞,他本來已經有很多年不曾飲酒的。
唯獨叔孫通,此刻還是在提醒著群臣要牢記廟堂之禮
劉長卻搖搖晃晃的走到叔孫通的身邊,摟著他,笑著給他敬酒,看著叔孫通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群臣紛紛哄笑了起來。
縱然是周昌,此刻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撫摸著胡須,滿臉的笑意。
當宴席結束的時候,劉長在兩個近侍的扶持下,緩緩走回了厚德殿內。
當他回到厚德殿的時候,兩個小家伙還在吵架。
“你跟著留侯學壞了我平日里對你那么好,什么時候都護著你,你卻要害我”
劉祥痛心疾首的說著。
“你是我兄長,這挨揍的事情,自然得你來扛著”
“放屁憑什么讓我扛著”
“你身材壯實,比我高大,有勇力”“這倒是實話”
劉長黑著臉走進了殿內,讓兩個近侍出去,自己則是坐在了這兩個家伙的面前。
兩人頓時就不敢說話了,都只是低著頭。“你們這倆豎子”
“實在是不像話”
“要偷東西,去偷陛下的啊,偷我的算話嗎”
“祥啊我平日里那般寵愛你,你居然偷到我頭上”
劉祥委屈的說道“是安害我”
“對,還有你這個豎子,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尊重兄長,愛護幼弟的道理,可你呢讀了那么多的書,就用來欺負兄弟是吧一點都不類父”
“我今日吃酒醉了便不收拾你們了,把劍留下,自己滾出去”
曹姝準備了醒酒湯,看到劉長教訓兩個孩子也沒有開口,直到他們離開之后,曹姝幫著劉長換了衣裳,劉長略帶著醉意,抱怨道“我看方才宴席上,群臣各懷想法,只是礙于太后,不敢言語這次回來,怕是又要陷入雜事之中了啊。
曹姝為他換著衣裳,他也很配合,“寡人寧愿繼續去追殺稽粥,也不想跟這些人勾心斗角沒意思啊”
正說著,近侍忽然稟告道“大王,陳侯前來拜見。”
“啊”
“這大晚上的不見”
曹姝拽了一下劉長,“大王,不可不見”“唉讓他進來吧。”
劉長洗了臉,讓自己清醒了些,看著面前的陳平,“陳侯大晚上的來打擾我,若是說不出個理由,寡人可就把您留在這里了”
陳平看起來很嚴肅,“大王雖然您得勝歸來,可陸賈與近十位使臣還在匈奴那邊。”
劉長瞬間驚醒,
“你沒有下令讓他們回來嗎”
“不曾。”
“不好,這不是害了他們的性命嗎”
“先前陸賈派人來送信,書信里的內容是想商談歸還河西之事,而使臣帶來的口諭卻說陸賈等人已懷死志,會盡全力拖延時日,讓護涂錯失出兵的時日”
劉長板著臉,沉默了許久,
“得救他們回來
“仲父,你想個辦法。”“臣”
陳平面露難色,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營救陸賈等人,那實在是太困難了。這次漢軍之所以能取得這樣的大勝,完全就是因為護涂和稽粥沒有及時救援,主要還是陸賈忽悠護涂,讓護涂和稽粥內戰,導致闥固直接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