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哪有讓君王為自己犧牲名譽的事情呢”
“遇到這樣賢明仁慈的君王,你居然還敢對陛下無禮”
“如今我為相,公即便再有才能,若是敢有對陛下不敬之言,我定挖去你的舌”
張不疑劈頭蓋臉的將劉敬訓斥了一頓,隨即走了出去。
劉敬卻是笑了起來,這位新的國相倒是挺有趣的。
在張不疑離開之后,劉敬的獄友方才又被帶了進來。
這位獄友看起來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留著長長的胡須,發須全白,倒是非常的好看,他重新坐在了劉敬的身邊,這位獄友叫司馬季主,乃是黃老學派的一位大家,地位可能不如王公,可論學問,也未必就怕了王公。
這位在學問上有很深的造詣,各派的知識都知道一些,就是有個不太適宜的小愛好,喜歡蹲在路邊給人占卜。
這個愛好放在以前倒是沒什么可是在武最之后,顯然就有些問題了。
劉敬知道這個人,在入獄之后,便讓張釋之將此人與自己關在一起,在閑暇時日,兩人就切磋學問,準確來說,是劉敬跟他請教一些學術問題,論學術,十個劉敬綁在一起也比不上對方,當然,論處政,那十個司馬季主也不如一個劉敬。
“剛才哪位是”
“哈哈哈,您精通易,黃帝書,怎么還算不出他是誰呢”
司馬季主瞇著雙眼,笑了笑,說道“那我便算一算啊”
他低著頭,輕輕算了起來,“此人定然是張不疑”
劉敬一愣,“還真的能算出來”
“那是自然,他年紀不大,廷尉都對他客客氣氣的,模樣格外俊美,為人驕橫,對您都是不屑一顧的樣子,不是傳聞中的御史大夫張不疑還是誰呢”
司馬季主自信的說道。
“您這是想出來的,可不是算出來。”
“不,算只是一個方式而已,說到底,都是一種探索我本人并非是相信這些東西,但是我希望能通過這些東西來探索這個世界您說,到底什么才是道呢”
劉敬一愣,頓時無法回答。
此刻,在皇宮內的新亭邊上。
劉安光著腳,很是隨意的坐在了一處石頭邊上,用手臂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愜意的看著遠處的水流,不知在想著什么。
風輕輕吹過他的臉,劉安的目光又跟隨著那風的方向緩緩遠去。
劉啟等人站在不遠處,對著
他指指點點。
“他又開始了”
劉祥搖著頭,“安什么都好,就是喜歡時不時發瘋你說他也不玩,坐在那里做什么呢”
劉卬遲疑著說道“我聽聞書讀多了都這樣。”
劉祥得意的說道“還好我從來都不讀書。”
劉啟罵道“你們知道什么安這是跟古代的賢人們一樣在想著大道理呢”
“會不會是在想秦家女”
幾個豎子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劉安的身邊。
劉安的某些行為,對這些豎子們來說,實在是有些太奇怪,他們的這位兄弟,身邊總是放著書,偶爾不讀書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找個安靜的地方坐著,通常要坐很久,也不知在做什么每次詢問,都是一些很詭異的回答,他們完全無法理解。
看到這些豎子們前來,劉安笑著看向了他們。
“你們怎么來了”
劉祥小心翼翼的問道“安啊,你這是在做什么啊”
劉安看著周圍,忽然感慨道“我在感受道我想知道,這道到底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