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姝走了進來,劉長即刻又回到了原先的模樣,滿臉的笑容,胸有成竹的模樣總是能給與他人極大的安全感。
“姝你怎么來了”
“我來給你帶些吃的”
曹姝看起來很開心,很快,劉長的面前就擺滿了各類的吃食,曹姝笑吟吟的說道“以往都是陛下四處搶奪他人之功勞,實在沒有想到,今日居然能將功勞讓出去陛下是真的長大了”
曹姝滿臉欣慰的看著劉長,就仿佛自家養了十余年的傻兒子長大成人一樣。
“名聲對朕來說,猶如糞土朕不屑一顧”
劉長大義凌然的說著,曹姝便已經坐在了他的身邊,輕輕撫摸著他的手。
“陛下,受苦啦。”
劉長忽然笑了起來,比方才的笑容還要自然很多。
“無礙的朕這都是給張相做事呢,朕也幫不上他什么,就只能在這些方面做些事想來想去,朕所擅長的也就只有尚方之事了朕也算是盡力了吧。”
“陛下,已經做的夠多了。”
“哈哈哈,是嗎”
劉長笑著轉過頭來,基本在看到劉長神色的那一刻,曹姝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輕輕拍了一下他的頭,“等晚上”
這本格學,在兩大學派的爭斗之中,影響力不斷的擴大,這本書第一次確定了“科學”的概念,并且對如今的“科學”做出了諸多的規范,簡而言之,就是確定了科學的精神,為“理工”做出了一個理論基礎,什么是科學,應該怎么進行科學研究等等,劉長還在書里總結出了很多的實驗法門,研究技巧等等。
這本書不但讓尚方的人明白了自己該做什么,還讓其他學派也認識到了尚方是什么,他們在做什么。
隨著發行,書的影響力越來越大,眾人的目光也從學派爭端重新落在了這本書上。
而格學瞬間成為了潮流,各個學派都想要認識這個學問,原先他們只是簡單的將其稱為制機械,或者干脆以尚方學來代替,可這本書,卻將格學作為一項單獨的學科,乃至是囊括了數個學派的學科來推廣出來,各學派都意識到,來大活了
此刻的百家,經過了多年的交鋒,早就養成了敢于抄借鑒的風格,當初叔孫通還在的時候,就有意的讓自己的弟子去接納這種學問,只是當時沒有這么一個具體的概念,而如今有了,叔孫通所沒能做完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黃老是最開心,因為在他們看來,著作者乃是太子,那這顯然就是黃老自家的學問。
不少的黃老弟子開始投入對格學的研究之中,希望早日補充全這個理論,將其納入黃老體系之中,而墨家自然就急了,我家陛下給我寫的,你們怎么還能搶呢
陳陶也開始行動了起來,不過,他不是要補齊理論,而是要去貫徹理論的知識,通過格學來建立墨家的新學問體系。
儒家作為多年的抄襲老手,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涌現出了大量的儒家來鉆研格學這門學問。
作為最初的接觸者,浮丘伯還寫了一篇感悟,其中隱約表達出一個意思,這格物好像是我儒家最先提出來的啊
各個學派再次開始了內卷。
浮丘伯憑借一人之力,就將這門新學帶上了一個高峰,使其成為了當下之潮流。
而當劉安開始收到大量書信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有些懵的。
發生甚么事了
這些時日里,船司空縣內的郵差都險些跑斷了腿。
來自長安的書信直接淹沒了他們。
劉長倒是有意隱瞞太子的位置,可又如何能瞞得住朝中高層呢劉安又時常跟長安的好友老師們書信往來,更是完全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不過,有劉長所安排的人,其他人想要來見太子,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夫兇狠,他可不會懼怕任何人,也不給任何人面子,哪怕你是前國相的親孫子,該揍還是得揍。
長安與這里的距離并不遠,也算是劉長將兒子放在了自己的眼皮底下來磨練。
長安出了什么事,劉安這里知道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