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導致了如今的情況,劉安看著院落里堆積如山的書信,滿臉的困惑,困惑的不只是他,包括收留他的這一家人,此刻都是目瞪口呆,原來貴人之間通書信都是這樣的嗎
劉安坐在院落里,一封接著一封的看了起來,這些書信,大多都是那些大家所給他書寫的,除卻各派的大家,還有一些大臣們的書信,書信的內容都是高度的一致,贊許他的能力,高度評價他的新書。
可自己根本就沒有寫過什么書啊
直到看到了司馬季主所寄來的書信,劉安方才明白了個大概。
這是阿父又拉我出來背黑鍋了吧
劉安并沒有半點的意外,這是阿父能干出來的事情,不過,怎么這么多人都在夸贊呢難道他失手了,本是讓自己背黑鍋,結果書的內容非常的不錯
老婦人看著一臉糾結的劉安,笑著問道“這是不是催你回去啊”
劉安愣了一下,收起了書信,“不是這些書信,不必理會,以后我不在的時候,若是有人寄信來,不必去拿。”
“啊”
“今日不是要去收粟嗎別讓這些耽誤了正事”
劉安說著,便主動去后院拿上了鐮,隨即,便與老丈乃至幾個孩子們一同走出了門,出了門,劉安看了看天色,忍不住的抱怨道;“我看這不久后又得下雨,今日若是收不完,可要出大事了天公不作美啊”
“不急,這雨沒那么快,今日多忙碌些,應該也能收完”
老丈家的小兒子認真的說道。
眾人一同在耕地里忙碌了起來,忙碌到了晚上,路邊已經擺放著豐收的小粟,劉安熟練的將這些分成了兩堆,不悅的說道“口賦要這么多,辛辛苦苦干了大半年,那些官吏整日足不出戶的,現在就要給那官府繳納這么多的糧食犬入的,憑什么啊氣死個人”
小兒子幫腔道“誰說不是呢你現在看著挺多,磨完春完就不知剩下多少,也就勉強能撐到明年這個時候吧那些官吏們啥也不做,白白凈凈的,一來就凈拿好粟”
老丈趕忙清了清嗓子,瞪了小兒子一眼。
劉安長嘆了一聲,“聽聞過段時日后又有徭役”
“是啊,漕渠啊秋收后就開始了,持續一個多月呢,累的半死。”
劉安不悅的罵道“這破徭役,一年到頭都不給些休息的時日,整日就用大道理壓人,利國利民,怎么不見那些官吏大臣們來徭役就那皇帝可曾拿過鋤可往手里吐過唾沫”
老丈的臉都被嚇白了。
“少君侯,這可不能亂說啊”
“有什么不能說的,是,他們手里有刀劍,我們不是對手,打不過還不能罵幾句本來就不公這一天天的”
劉安正罵著,就看到幾個官吏騎著馬路過這里,頓時收了聲。
等到官吏走后,劉安背起了麻袋,對著那幾個官吏的身影吐了口水,“呸,不知又是去誰家搶糧的惡犬”
老丈跟在劉安的身后,聽著劉安那粗俗的抱怨,連胡須都差點被揪下來幾根。
壞了啊,再這么下去,面前這位不會真的要謀反了吧
次日剛起來,就有官吏上了門,官吏看起來是那么的不耐煩,粗暴的踹了踹裝糧食的袋子,拿出了儀器來進行測量,量好了就放在了一旁。
他們挨家挨戶的征收糧食,通常是由里中的官吏來進行,而鄉會派遣官吏來監督他們,確保沒有貪污的情況,態度不算太好,百姓們都是畢恭畢敬的,劉安滿臉的不悅幾乎寫在了臉上,看著他們收走了大量的糧食,眼神愈發的不善。
“唉,這還是圣天子免掉大部分稅后的口賦算賦是按著糧價來折算的,留下這么多糧食,夠我們吃的無礙,無礙。”
老丈拉著劉安的手,就怕這位少君侯氣急敗壞,開始殺官造反。
“可這只能勉強湖口啊
”
“止聲止聲,以往湖口都難還是這幾年有所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