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抿了抿嘴,有些復雜的看著劉長。
劉長被他這眼神盯的有些發毛,他再次清了清嗓子,「老師,我沒有說假話我真的知道,但是這樣的東西,他不是隨便就能造出來的那廝又不是學這個的我也沒看到他動手去做過那廝就是個常人,是個工戶,也不負責造,就是整日盯著電腦寫寫畫畫的"
韓信沒有再生氣,他長嘆了一聲,「唉,好好休息吧」「不是,老師您是什么意思我說的都是真的」
就在劉長費力的想要說服韓信的時候,張蒼姍姍來遲,張蒼看到劉長的喊叫
聲,心里緊繃著的那根弦終于松懈,他的身體忽然舒展開,快步走進了厚德殿
內,劉長抬起頭來,看向了這另外一位老師,張蒼的性格要比韓信溫和太多了,雖然他此刻也是無比的生氣,可并沒有發火。
「老師,您來了」
劉長急忙起身,笑呵呵的將張蒼扶著坐在了一旁。「陛下啊,您可是將我們嚇得不輕啊」
張蒼低聲說著,無奈的坐下來。
韓信卻開口嘲諷道「張相為人果敢,卻是將我嚇得不輕啊,險些就取了我的性命。」
張蒼一愣,狐疑的看著韓信,「您這是在說什么啊」
劉長也同樣驚訝的看著韓信,「師父,張相取你性命張相為人寬厚,向來只有別人取他性命的份,他哪里會取別人的性命啊」
張蒼臉色一黑,卻還是禮貌的回答道「太尉,想來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韓信冷笑著,「你將夏侯嬰派到我的身邊來,一旦我有異動,就讓他來殺死我,長沒有想來的時候,夏侯嬰時刻跟在我的身邊,做好了隨時殺死我的準備,張相高明啊」
劉長大驚,嚴肅的看向了張蒼,「張相還有這樣的事情」
張蒼驚懼的看著他們兩位,委屈的叫道;「這怎么可能呢,先前夏侯嬰來找我,說怕有小人暗中謀害太尉,請求隨身保護,我就答應了他,可我壓根就沒有吩咐他要殺害您啊」
韓信大怒,「若不是你,那是誰安排的」
幾乎在同一刻,劉長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叫道「一定是陳平」只要這件事不能確定是誰做的,那就一定是陳平做的。
這在廟堂里已經成為了共識,劉長對此甚至都產生了本能的反應,他都不用思索,在韓信質問之后就回了一句,這回答已經刻在了他的基因里,在回答之后,他才有時間來思索,越想,自己的這個猜測就越是正確。
「師父,這一定是陳平,您想想看,夏侯嬰是什么人,廟堂里能指揮動他的,能有多少人況且,這種做完事將黑鍋丟給別人的行為,簡直就是陳平一貫的風格啊
劉長認真的解釋了起來,韓信越想他說的越對。
「這種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當初
師父你被抓住,不就是陳」「好了」
韓信有些不悅的打斷了他,「這件事就不必多說了。」
韓信本能的對那段回憶有些抵觸,劉長卻很好奇,詢問道「夏侯嬰不是向來很敬重您嗎他為什么會愿意做這樣的事情啊」
韓信嚴肅的說道「夏侯嬰所效忠的,乃是大漢。」
劉長頓時了然,群臣各自都有效忠的目標,例如張不疑,他效忠的是劉長,若是劉長下令,禍害大漢的事情他也會去做,夏侯嬰不同,他效忠的是大漢,誰對大漢有利就效忠誰,為了大漢,他能做出很多危險的舉動來,例如,誅殺先帝的子嗣,雖然這個先帝是他親自從戰場里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