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也不愿意繼續留在這里,在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他便起身離開了這里。
張蒼看著劉長,再次長嘆,「陛下啊,您不在的這段時日里,廟堂可是炸開了鍋啊。」
「張不疑病重,是聽到陛下蘇醒的消息,他才好了些,吵著要來拜見,我沒有讓他來,讓他繼續養病還有晁錯那廝,當真是鬧騰陛下過往的舍人都亂了陣腳,欒布茶飯不思,消瘦了很多,那一天的朝議,他的衣裳都是臟的,甚至還忘了對我行禮季布雖然平靜,可幾天之內,卻已生白發」
張蒼緩緩說著廟堂的事情,劉長低著頭,「老師,我已經知錯了」
「不過,老師啊如今的我,絕非是常人,我是因禍得福,如今的我,無所不知,簡直就是神仙中人,廟堂里所遇到的那些困擾啊,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不值一提,我們不是一直想要減輕百姓的負擔嗎這太簡單了,簡單的辦法像我們之前想過的,那個叫攤丁入畝,您知道吧」
「若是不愿意這么做,我們可以改變稅制,比例稅啊,奢侈品的消費稅啊,我們完全可以在稅制上玩出花來,哈哈哈,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問題,農稅只是最基本的,還有如今的廟堂,我們可以采取更先進的三省六部制
劉長不斷的說著自己的想法,跟韓信那時不同,親自動手去造槍,造炮,造火車,那還是有些難度的,可像這類的政策,只要能知道其原理,還是能作為很好的借鑒,或者可以靈活的進行運用,張蒼很是認真的聽著,劉長講起了很多不同的制度,很多全新的辦法。
「如今的官吏選拔體系,也可以該,哈哈哈,地方舉辦地考,廟堂進行朝考,缺什么職位就招什么,舉行相應的考核,通過的就可以入職,我們將其分為筆試和面試,太學的考核要跟這個區分出來"
張蒼有些茫然,「這都是陛下在夢中學會的」
「哈哈哈,這算什么,還有很多很多,我幾天幾夜都說不完,對了,老師,你如今想要跟我比一比數學嗎」
劉長的臉上忽然出現了極為陰險的笑容。
在過去,張蒼靠著自己頂尖的數學能力,能跟劉長不分上下,可經歷了這次夢境之后,劉長所提出的一些數學方式,他的一些問題,卻讓張蒼直接閉上了嘴,他這次根本就回答不出來了,甚至都開始不太能跟得上劉長的思路。
張蒼因為用數學的方式來處置國事,被稱為計相,可他在計這一塊,居然完敗給了劉長。
劉長愈發的得意了。
「師父啊,我這腦子里的學問,可謂是無盡無窮啊」
劉長猛地想起了什么,大叫道「來人啊,去將浮丘伯叫來,我要跟他論儒家的學問將公羊壽叫來,我要跟他們論公羊還有,將楚國那幾個老是寫詩嘲諷我的叫過來,我要跟他們比詩,我要當大家」
甲士們都有些擔心,陛下自從蘇醒之后,情緒一直都很亢奮,如今更是說出了要跟
浮丘伯辯論學問這種話,按著太醫們的猜測,這大概是石頭撞擊陛下的腦袋之后,導致陛下的神志不再那么的清楚了
張蒼也離開了,劉長蘇醒,他的壓力就少了很多,與此同時,劉長也在給各地寫信,明確告訴他們自己蘇醒,讓他們都安心治理地方,不要耽誤今年的農桑。
除此之外,劉長最為擔心的還是武都的地動。
這次武都的地動,十分的可怕,整個武都都變成了廢墟,聽聞道路,山川,水澤都受到了影響,連著周圍的十余個縣城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遠在長安,都能感受到地動的感覺,隴西郡已經忙成了一團,到處都是賑災活動,而令劉長憤怒的是,廟堂在這段時日里,并沒有給與隴西太多的關注。
隴西也是如此,心思都用來抵抗河西國去了。
武都的地動持續到了如今,還在發生著余動,劉長讓張蒼來負責賑災的事情,要求他在最快的時日內安撫好災民,同時重新恢復道路運輸。
長安城下。
一輛馬車迅速被甲士們所包圍,馬車周圍的騎士和甲士們迅速開始對峙,城門校尉呂產注意到了這一幕,火速前往解決,周圍的行人們害怕受到波及,連忙躲開,甲士們魚貫而出,開始進行戒備,當呂產走到最中間的時候,看到了駕車的那個人,而這個人,呂產是認識的。
「偃」
駕車的人是張偃,此刻一臉悲憤的看著周圍的甲士,呂產揮了揮手,讓甲士們后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