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始,我就是公牛學派的嫡傳了,等我回到皇宮,一定要讓阿父阿母大吃一驚」
公羊壽一楞,胡毋生卻不由得笑道「確實有天資,剛入門就給老師改了姓。」
公羊壽板著臉,也不回答胡毋生,拉著劉賜就進了內屋,開始正式的教學。
「你年紀還小,我就不用原文來教導了,你要認真學阿」
公羊壽清了清嗓子,隨即說道「晉國大夫率領賓隊和楚莊王作戰沒有獲得勝利,這是為什么呢這是因為,臣子是不能與君王交戰的楚莊王討伐鄭國的時候啊」
公羊壽為了孩子能更好的理解,特意將原文以故事的方式來說出,劉賜看到果然沒有書籍,心里大喜,而聽公羊壽講述這些歷史,仿佛聽故事一般,聽的很是入迷,就是他這想法實在有些跳脫。
「這鄭公手持屠宰刀來見楚王,這還是投降嗎這分明是趁著楚王不注意狠狠給他來一下楚王居然還放過他」
那是祭祀用的刀,不是用來刺殺的」
那楚王為什么還要撤退呢這楚莊王腦子是不是有點不好對待小國他要呵護,對待大國就要動手要是我就滅了鄭國,避免與晉國交手」
公羊壽發現,這孩子的想法總是很古怪,時不時就有驚人之語,公羊壽教了一個上午。劉賜倒是活蹦亂跳的,公羊壽卻因為要解釋他的問題,被弄得精疲力竭。
當公羊壽走出來休息的時候,胡毋生笑呵呵看著他,「老師如何啊如此有資質的孩子,想必教學也不難吧」
「不難,不難,這種程度完全就不需要我來教導啊,這樣吧,你來教導他」
胡毋生一愣,急忙說道「老師,可是我還要編書呢,他是您的弟子,又不是我的」
「你就代師授藝吧,至于編書的事情,你也不要著急,無礙,你完全可以白天教書,晚上再編書嘛」
「我」
胡毋生來不及推脫,就被公羊壽給推到了內屋里,胡毋生滿臉的無奈,只好坐下來,給這位小家伙上課,不過,胡毋生的想法也很奇特,他說的故事,雖然跟公羊壽是相同的故事,可意思卻不一樣。
怎么說呢,跟劉賜的想法居然有些暗合。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就是因為胡毋生正修改公羊學派里一些不符合當今的內容和思想
就在這個時候,灌阿卻不情不愿的被阿父拉著去見那位許配給自己的女子,灌阿的臉上幾乎寫滿了不情愿,畢竟,這幾天之內,自已的好兄弟就要變成好大父,這誰受得了啊
哪怕這輩分是仲父、他也忍了,大父是不是就有點太過了難道以后自己還得管呂祿的兒子為仲父嗎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他完全不明白,阿父到底是如何同意的,自己這輩分一降,您老人家都成了呂祿的晚輩了,這真的合適嗎您可是跟他阿父一個級別的啊
灌嬰也看出了兒子的不情愿,他不悅的說道「能怪誰呢你自己遲遲不婚,太后的子輩,都已經嫁給了各地的諸侯王,她的孫輩,也都嫁到西域那邊去了,就剩下這重孫輩,你自己拖延到如今,又能如何」
「太后已經決定的事情,你就是再不情愿也沒用」
灌嬰
在開國大臣里屬于很年輕的,僅次于韓信,呂后要大了他不少,而且像灌嬰這種多次死里逃生,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人,是不太在意輩
分之類的東西,灌嬰所想的很簡單,什么對兒子好,那就去做什么。
別以為這次的聯姻是太后不相信他們灌家,實際上,這次聯煙完全是灌嬰自己去請求的,他已經老了,兒子算不上很有能力,當然,兩千石也很不錯了,他如今有了一個極為強大的護身符,可灌嬰想給他再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