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恢也急忙說道;「大父才不壞呢,大父天天都背著我,帶我去四處玩」
劉一愣,急忙告狀道;「阿父,您好好管教一下買吧,他平日在地方啊,是根本不理會我們母子,只忙著操辦自己的事情,連孩子都不管,都不帶他去玩,我說話,他還覺得我啰嗦,罵我愚蠢」
「對了,他每次去了溷藩,還不去洗手」
「他還老是兇我,特別大聲,有一次還推了我,弄得我險些摔倒」
「對了,他還不讓我外出,說我傻,會被人騙走賣掉」
「咳咳咳」
陳買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劉的抱怨,劉娘急忙抬起頭來,裝作什么都沒有說的樣子,陳買正要開口,陳平卻揮了揮手,「去將庫房里的粟拿出來,春米,我有些餓了。」
劉姄急忙起身,「阿父,我來做」
「不,你坐著,買,你去」
「阿父我這」
陳平猛地一瞪,陳買只好去了,陳平悠閑的走到了樹蔭下,開始休息,陳買低著頭開始春米,這是他這輩子都沒做過的事情,尋常都是女人來做的,這事很費力氣,陳買很快就是滿頭大汗。
劉偷偷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陳平,然后來到了良人身邊。
陳買抬起頭,就看到妻的傻笑。
「我來幫你吧。」
陳買頓時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小的院落內,頑童騎著木馬跑來跑去,夫妻倆正一同春米,老人則是悠閑的躺在樹蔭下,瞇著雙眼,嘴角微微揚起。
而在厚德殿里,情況既然不同。
「嘔」
劉長坐在床榻上,今天婚事,他有些高興過頭了,喝了太多,此刻恨不得連肝臟都一起吐掉,好在,吐了些,他的情況就好了很多,不再那么受苦,曹姝有些心疼的擦拭著他的臉,罵道;「讓你少喝讓你少喝」
「阿成家了,我作為長輩,豈能少喝」
兩人正在閑扯,忽然,一個小東西沖進了殿內,正要開口,卻又急忙捂住了鼻子,來人正是劉賜,他看了看劉長面前的那個木盆,一臉的嫌棄,「阿父,你什么時候開始吃
這種東西了」
劉長也不知為什么,每次看到這豎子,總是有股怒氣從天靈蓋噴出來,讓他想要打死這玩意,可就在他準備發火的時候,曹姝卻拽住了他,溫柔的詢問道「你阿父啊,就是因為吃了酒,才開始吃這類的東西,你要記住,長大后可不能吃酒啊。」
劉賜再看了一眼木盆,點點頭,「我絕不吃酒。」
劉長板著臉,想要說些什么,卻還是忍住了。
「你來這里做什么」
劉賜激動了起來,說道「阿父,我今日跟著公牛」
「公羊是公羊」
「我跟著公羊學派的人讀書,學到了很多的學問,還認識了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他對我也很滿意,說以后都要來教我了」
「哦哪位啊」
「公孫弘」
劉賜很是得意,「我都已經想好了,將來我去就國,我一定要帶上這個人,讓他來給我當國相,他可厲害了」
曹姝笑著看向了劉長,「看來,賜還是很有識人之才的,這一點還是很類父的。」
劉長聽到曹姝的夸贊,撇了撇嘴,「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