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灶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兄弟們,肯定是這康居跟身毒人勾結我們要沖進去,將那幾個身毒人給抓出來」
「我們立功的時間到了跟我沖」
百乘王平安的度過了最危險的地區,來到了河西國,到了這里,基本上就不會再遇到什么想要打他的將軍了,雖然那位前來迎接的將軍看起來有些冷酷,似乎總是在打量著自己的腦袋,但是他還是很好說話的。
讓百乘王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位將軍之后,河西國的大王也親自來拜見,百乘王非常的驚訝,急忙下車與他相見,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大王。
劉祥親自前來,當然不是為了拜見這位蠻夷王,百乘王并非是獨自回來的,他帶上了另外一個很重要的人,沒錯,那就是平陽侯曹窋。
曹窋在先前出使身毒后,就因為病情而留在了當地,一直都沒有辦法回來,直到兩邊開始大規模的修建道路,使得交通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后,這次才跟著百乘王回來。
他身邊依舊有很多的太醫,身毒醫,乃至侍從。
劉祥走上了安車,看到躺在床榻上的舅父,眼眶不由得一紅,也不管什么尋常禮節,直接就跪拜在了舅父的面前,「舅父」
曹窋身形干瘦,臉色枯黃,聽到這聲音,他緩緩睜開了雙眼,低頭就看到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劉祥。
「祥啊是你啊,我到河西國了」
「對,舅父已經回到河西國了。」
曹窋咬著牙,掙扎著想要起身,劉祥趕緊上前扶持,曹密背靠著枕,一臉愜意的看著面前的劉祥,他忽然笑了起來,「能回來就好,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故土啊」
「舅父,您不要說如此不吉的話,您肯定是不會有事的。」
劉祥看起來還算是真情實意,曹密都頗為感動,這豎子雖然總是帶著人來偷自己家,四處敗壞自家的名聲,還多次頂撞自己,可拋開事實不談,他還是很孝順的。
「舅父啊,您可不能有事啊您這剛答應了要在河西國給我修驛舍,我都已經吩咐下去了,若是您出了事,這后續的費用我可怎么辦呢」
劉祥抹著眼淚,悲切的說道。
曹窋卻沒有動怒,他只是笑罵道「你這個豎子,你難道就我這么一個舅父嗎那呂祿富甲天下,你怎么不去找呢」
劉祥低著頭,委屈的說道「找過了他不給。」
「嗯不會吧,他也是跟你有血親的仲父,連西庭國都得了他不少好處,你這個親猶子,他怎么會不給呢」
「誰說不是呢我當時看著一車一車的物資從長安運往西庭國,當時我就眼紅就明白了,然后就寫了信給建成侯,讓他也給我資助些錢財,可是誰知道,他面對我這個親猶子,不但不給錢,反而回信將我訓斥了一頓」
「還說讓我安心治理國家,否則就要上奏天子,將我掛起來打」
曹窋皺起了眉頭,「呂祿這做的也太不公平了,就算不能一視同仁,也不該如此偏袒啊若是我能回到長安,我一定會替你出頭,跟呂祿好好談一談」
「真的嗎舅父,您看你現在如何能出發不」
「何止是能出發,我感覺自己現在都可以跳起來給你一拐杖了」
車隊并沒有在河西國停留
太久,繼續朝著長安的方向出發,劉祥揮淚跟舅父告別,遙望著舅父漸漸遠去,心里滿是期待。
「但愿舅父能說服仲
父,若是兩個人一同來資助,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