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祥感慨著的時候,一旁的劉敬卻冷冷說道「讓國內出現呂祿這樣的大商賈,簡直就是大漢之」
還沒等他說完,劉祥就急忙拽住了他,「劉相啊,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河西國的未來,可都要看人家愿不愿意相助呢」
自從被關押在隴西郡,被欒布教育了一番后,劉祥有了很大的改變,他不再像過去那么的狂妄了,欒布大概是想要給與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誨,在他被關押的期間,欒布時不時就進來詢問,一會問你死后想要埋在哪里,一會問你想要什么謚號
反正劉祥是被嚇得不輕,整日哭哭啼啼的,當他被放出來后,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始納妃,他覺得自己是該有個后人了,回到了河西國,他也變得老實了很多,不再胡說八道,更不敢再領兵外出了。
劉敬卻從來不曾有什么改變,依舊是有什么就說什么。
「哼,堂堂大國,豈能受制于商賈建成侯之威名,都被毀于一旦這樣的人,甚至還能服侍在陛下身邊,陛下有眼無」
「慎言慎言啊」
「劉公您是老了,不在乎這些,可我還年輕啊,我還不曾有子嗣啊,那欒布就在隴西,虎視眈眈呢,不能這么說啊」
劉敬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臉上依舊是深深的鄙夷。
尚方府內,劉長正低著頭,看著陳陶的操作,尚方府近來格外忙碌,皇帝讓他們打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光是那個陛下說的天文鏡,就很不容易,這東西的比例,陛下又不說清楚,他們只能一次次的實驗,調整比例。
陳陶此刻著上身,他渾身仿佛著了火一般,展現出一種深深的赤紅色,他的手腕上綁著兩個簡易的護腕,身上有些被濺傷的地方,也是被用心的包扎了起來,他一門心思的看著面前的火爐,不斷的添加各類的粉末。
看到陳陶這傷痕累累的身體,劉長都不好意思再催促他了。
在很長一段時日內,尚方都忙著研究劉長所說的蒸汽,可一直都沒有什么成果,后來劉長說起了水泥,他們又進行研發,造出來的東西跟劉長所說的又完全不同,直到如今的鏡子。
尚方有半年多不曾有新發明,每天都是在不斷的燒錢,也就是陳陶這些年里鍛煉出了一顆足夠強大的心臟,才能承受的住這樣的壓力。
當陳陶熄滅火焰,親自取出玻璃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卻再次消失了。
依舊是個失敗品,上面滿是裂縫,就是抓起來都要擔心其破碎,壓根就沒有達到皇帝所想要的程度。
陳陶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看向了周圍,在他的身邊,還有很多的匠人正在進行類似的研究,也都在等待著結果,劉長走上前來,「無礙,朕感覺你們已經是越來越接近了,不出多久,你們肯定就能造出我所需要的那種鏡子」
「一兩次的失敗是沒問題的,誰沒有失敗的時候誰不會出錯呢」
「陛下我覺得您當初說的方法可能不對,或者說,可能不夠全,似乎缺少了一個很重要的環節」
「什么你居然敢質疑朕,朕怎么可能出錯呢朕乃天授,這些都絕對是正確的,朕永遠都不可能出錯都是你制作過程的問題」
長老爺自然是不會背鍋的,這鍋剛抬起來還沒有接近他,就被他一把扣在了陳陶的頭上,陳陶苦笑著說道「我并不是要將失敗歸咎于陛
下臣覺得,可能還有改進的可能」
「哦改進」
這次劉長就沒有惱羞成怒了,聽到陳陶說有改進的可能,他急忙靠過去,低聲詢問道「你有把握」
「臣可以試著去做」
「好,你放心大膽的去做吧,就算錯了,朕也絕對不會怪罪,朕這個人寬宏大量,你放心去做,若是成了,加你食邑」
陳陶撇了一眼陛下,他總覺得陛下的這句話沒有說完,若是成了,加你食邑,若是不成呢
陳陶正準備繼續去動手,劉長卻拉了他一下,示意他跟上自己,陳陶只好披上了衣裳,跟在了劉長的身后,劉長邊走邊說道「這些年來,我對墨家是最為偏愛的,甚至拿出了自己的私庫來補貼,資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