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啊,你這做的實在是不像話」
次日,劉長帶著呂祿來拜訪曹密的時候,曹密指著呂祿就表達出了心里的不滿,呂祿當即就懵了,派你去西域的是陛下,管我什么事呢
劉長也是有些疑惑,曹密這次受傷雖然是因為他的貪功冒進,跟自己沒有什么問題,可畢竟是自己派他前往西域的,這經歷了生死返回,怎么說也得前來寒暄一番,他昨晚設宴款待百乘王。
今日天一亮,就急匆匆的來見曹密,可沒有想到,一見到曹密,曹窋就訓斥起了呂祿。
「平陽侯啊不知我做了什么事,讓您如此生氣」
「你在西庭國,北庭國都有不少的產業,那河西國是你本家之親,為何唯獨不肯救濟一二呢祥給你上書,你居然還訓斥他,有你這樣做長輩的嗎」
曹窋為人略直,基本上也藏不住話,直言快語。
劉長聽到他的話,也是一愣,隨即看向了呂祿,「還有這樣的事情那這確實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要對這些豎子們一視同仁啊,就算再頑劣,那也是血親,豈能不管呢」
呂祿卻黑著臉,忿怒的說道「這是祥那個豎子告知您的吧」
「您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他是跟我上書沒錯,我也確實將他訓斥了一頓,可這豎子的上書,那壓根就不是請求我去相助,他那是勒索,是恐嚇這豎子大言不慚的說若是我不給他錢,他就要讓劉敬辦了我」
「若不是我還要在這里服侍陛下,我早就過去揍他了」
曹窋聽聞,也是愣住了。
隨即,他低聲謾罵道「我說這個豎子跟我說事的時候怎么前言不搭后語的,原來是這樣」
劉長拍了拍呂祿的肩膀,「做人要寬宏大量,豎子不懂事,你就不要放在心里了,這次經過欒布的教育,他肯定是不會再如此了,至于河西國,能幫還是要幫的,河西是中原與西域之橋梁啊」
反正只要事情沒有涉及到自己,長老爺就是非常寬宏大量的,他勸說著呂祿,隨即坐在了曹密的身邊,打量著曹密,「您為什么會想著要領著人去身毒呢我明明沒有下達這樣的命令啊」
「當時成果不足,無顏返回廟堂,故而前往。」
劉長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也不必用性命來相博啊,你若是死在了西域,我如何跟姝交代她豈不是要恨死了我」
「姝為人賢惠,絕對不會因此而怨恨陛下。」
曹窋很有自信的說著,劉長笑了笑,「平陽侯家啊各個都是倔種。」
就在他們言談的時候,有家仆低著頭走了進來,給曹密喂藥,曹密本來想讓他晚點喂藥,可劉長卻不在意,讓他直接開始,曹密吃著藥,有些自豪的說道「這次啊,若不是因為我這位忠仆,只怕我是回不來的」
「他先后兩次前往身毒,將我安然帶回」
劉長好奇的看著那位喂藥的家仆,卻也沒有多問,等他喂完了藥,曹密這才揮了揮手,說道「嬰,你先出去吧,飯菜就先不要準備了,陛下他吃不得清淡的」
劉長看著那家仆離開,說道「此人倒是不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嗯,他叫衛嬰,是我最好的家仆。」
「姓衛」
劉長趕忙詢問道。
曹窋點了點頭,劉長又問道「那他是不是還有個兒子」
「是啊」
劉長似乎想起了什么,趕忙對呂祿叫道「你去把方才那個家仆給我叫進來」
衛嬰膽戰心驚的站在劉
長面前,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天子也見過幾次,但是從來都沒有
想過,有一天能跟天子當面交談,他表現的很是懼怕,雙手忍不住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