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頓時就知道了。
「草民拜見陛下草民正是枚乘」
他急忙行禮跪拜,劉長有些惱怒,都怪自己太有氣勢,想要偽裝一下身份都這么的困難。
「起來吧」
劉長不悅的說著,搶先一步進了院,院內倒是應有盡有,還有兩個年輕些的后生,大概都是他的孩子,在枚乘的帶領下,劉長走進了內屋,坐在了上位,枚乘卻坐在了劉長的身邊。
「賈誼三次向朕舉薦你,他說你的學問很好,做文賦的本事也不弱于他,可以委以大任。」
「賈公謬贊,草民愧不敢當。」
「你這其他本事如何,朕不知道,但是你這文賦的本事朕是見識過了狗屁不通」劉長從衣袖里掏出了紙張,重重的放在了枚乘的面前。
枚乘眼角一跳,急忙低頭跪拜。
「得全者昌,失全者亡上不絕三光之明,下不傷百姓之心者,有王術也」
「上好奉承,國毋直臣」
「你是在詛咒我大漢要滅亡還是在諷刺朕沒有王術難道在你的眼里,朕還不如那商湯周武嗎」
劉長今天親自來找這位枚乘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說浮丘伯是大漢第一長吹,那這位枚乘就是大漢第一長黑了這廝多次做文章來針對劉長,他和楚國,齊國的幾個大儒狼狽為女干,整日弄出一些批判劉長的文章來枚乘原先就在齊國,就是因為寫了不少勸諫劉長的文章,引起了齊王的驚懼,罷免了他的官職,然后他就搬家到關中這邊,常常與這里的大儒們交談,徹底放飛了自己,總是寫文章來黑劉長。
而這位的文章寫的確實不錯,如今廟堂里最會寫文章的有晁錯,賈誼,陸賈這幾位,而枚乘的文學功底跟這三個人齊平,弱于陸賈,平與賈誼,高與晁錯。
他的文章在長安內很是流行,深受眾人的追捧。
劉長再看到了第八篇關于自己的文章之后,終于忍不住,直接讓呂祿駕車帶著自己來找這位好好聊聊。
本來劉長是看到第一篇的時候就受不了了,只是因為對方那時在齊國,沒辦法見面,聽說他來了關內,劉長自然就得前來一趟了。
枚乘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么剛正,面對皇帝的質問,他還是有些害怕的。
「陛下忠臣不逃避嚴厲的懲罰而對君主進行直諫,我是一片忠心啊」
「直諫你輔佐齊王的時候,為什么不去直諫他卻非要來直諫朕呢」
「草民那時也勸諫了齊王」
他急忙翻找,最后找出了幾篇勸諫齊王的文賦,遞給了劉長。
劉長認真的看了幾眼,不太確定,枚乘急忙上前解釋道「陛下臣這篇文賦,是假借批判當初的齊襄王來勸諫如今的齊王您看,我用如今齊王的行為來形容當初的齊襄王」
枚乘這么一解釋,劉長恍然大悟,不由得哈哈大笑。
「你這真的是絕了啊你這編故事的能力不錯哈哈哈襄那個豎子肯定氣壞了吧你這是指著齊襄王來辱罵他啊還有嗎還有嗎」
「您看這一篇,這是勸諫齊王溺愛孩子的這一篇里我是采用了比喻的方式雛鷹長大了自然就要學會飛翔」
「這一篇是」
劉長聽著他的解釋,樂呵呵的看著這些批評齊王的文章,「寫的好真不錯啊還有其他諸侯王的嗎有沒有罵趙王的趙王那么多的過錯,你難道就沒有寫一兩篇」
「草民并非趙王之臣不過,陛下若是需要臣也可以寫」
「哈哈哈」
劉長大笑著,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不對啊,我是來質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