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再次板著臉,「你能正直的去勸諫齊王趙王,朕覺得很不錯,可是你抹黑朕的事跡,這就是大罪」
枚乘壯起膽子,忍不住的說道「陛下臣所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作為君王,應該將心思放在治理國家上您這衣裳,就已經是尋常百姓十年所食的了」
劉長大手一揮,「朕有大功勞,這都是朕應得的,朕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讓天下百姓受益無窮,就是多穿幾件衣裳又如何」
枚乘無法反駁,這位確實有很大的功績。
「可是您這么做,群臣都會效仿您當初的楚王好細腰」
「這你就更不必擔心了,你看看我身邊這人,這是建成侯呂祿,看到他的穿著了嗎與你有什么區別那些有大功勞的人,略微享受,朕不會過問,若是沒有功勞的人,效仿朕這般行事,朕就誅他的族正好湊錢來買棉有何不妥」
枚乘目瞪口呆。
「實話告訴你吧,朕今日前來,本來是想跟你講講道理的不過啊,我看你的文章確實寫的不錯就饒恕你的過錯,往后,你就給朕當個郎中寫寫文章什么的」
枚乘急忙應諾。
劉長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說道「還有一個叫鄒陽的他在楚國一直寫文章來諷刺朕朕知道你是他的好友,你告訴這個人,若是他還這么做朕非得烹了他」
「唯」
劉長走出來的時候,枚乘也開始準備,他要跟著皇帝直接前往長安任職。
劉長正好將里正叫了過來,詢問這里的情況。
里正嚇得瑟瑟發抖,被劉長問話,他話都說不利索。
他們周圍也聚齊了幾個孩子,這些孩子看到陌生人,也完全不害怕,手里拿著家里人做的零嘴,好奇的圍繞在周圍,探頭探腦的看著這些陌生人。
而在屋內,枚乘的兩個兒子正在為阿父準備著衣裳之類的,大兒子忍不住說道「阿父您就不該接受陛下的任命啊您為人太直,若是待在陛下的身邊,到時候再上書勸諫那還了得」
枚乘笑著說道「不必擔心對待不同的君王,有著不同的勸諫方式。」
「我知道該如何勸諫陛下。」
他的小兒子也反對枚乘的決定,他低聲問道「您平日里一直都給我們說當今陛下急功近利,好奉承,不聽勸諫可為什么還要去服侍他呢」
枚乘很是平靜,也不害怕。
「陛下并非完人,從古至今也不曾有過完人陛下雖急功,卻不會害民,陛下雖然好奉承,可賞罰卻很分明陛下平日里雖然不聽勸諫,可是在大事上,他是能分得清的陛下并非是昏庸殘暴之君,能跟隨這樣的君王,乃是我的幸事」
兩個兒子若有所思的點著頭,枚乘跟著他們走出了家門,交代著自己離開后的事情。
「要多讀書不要急著參與考核,當今陛下賢明不會讓有才能的人埋沒我這番跟隨賢明的君王,就是要以一生來輔佐他,治理好天下,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
可當他們走出府邸大門,枚乘就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門外,一個孩子正在哇哇大哭,不斷的朝著前方拱著身子。
而陛下則是蹲在他的面前,一只手拿著零嘴,一只手托著那孩子的額頭,津津有味的吃著,邊吃邊說道「哭什么啊有好東西要一起分享你知道嗎我又不白吃你的」
枚乘臉色一黑,方才的大志向在這一刻似乎開始動搖。
馬車緩緩朝著長安行駛而去,而車內卻多了一個人。
劉長在馬車內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
「要寫就得寫
劉如意你知道吧他做的事情可比齊王過分多了,你隨便寫,加大力度去寫有事我可以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