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公要去砍了這廝」
「陛下」
盧他之急忙攔住他,死死抓住他,「陛下息怒啊」
劉長暴跳如雷,「我就說怎么會有人敢來壞我的好事,原來是這廝我要將他誅族」
周亞夫忽然開口說道「這也并非是壞事百乘王就是死了,那也不是什么壞事。」
劉長看向了他,周亞夫卻認真的說道「陛下當初將他放在西庭國,不就是因為他這個性格嗎」
周亞夫看向了韓信,「太尉,這下我們就有機會可以干涉身毒內的事情了。」
韓信看起來同樣不在意,似乎也是早就料到這與夏侯灶有關。
劉長咬著牙,再次坐了下來。
呂祿看起來有些驚訝,「我怎么有些聽不懂呢」
周亞夫嚴肅的說道「你對西庭國那邊不太了解那里蠻夷眾多,民眾不是戰俘就是罪人官吏都是被貶去的,在那邊,像欒公這樣的君子不好辦事,反而是夏侯灶這樣的,才能鎮得住眾人西庭國這些年來沒有出現什么禍亂,都是因為有這么一個太尉,夏侯灶性格甚急,一旦覺得你不對,即刻就拔劍來刺,根本不想后果,誰又敢去試探呢」
「西庭國外,有諸多小國距離身毒也近曲逆侯還在的時候,就曾說,身毒各國太平,對大漢并非是好事要的就是他們亂起來他們越亂,大漢越是得利夏侯灶的作用就是將西庭國外攪得天翻地覆,越亂越好西庭國外的諸國矛盾重重,彼此常常大打出手,這都是夏侯灶的功勞,而西庭國內有郅都,可以幫著他解決遺留下來的問題這大概就是當初陛下派遣這樣的兩個人前往西庭國的原因。」
呂祿有些明白了,「所以夏侯灶每次針對塞外,陛下都不會懲罰他,反而還給與賞賜就是要讓他去對付塞外的人是鼓勵他去欺負外王」
劉長苦笑了起來,「可這次就不同了啊,朕好不容易折服了百乘王,他就給人劫了打起來的是我們的兩個附屬,這可如何是好」
韓信冷笑了起來,「他們的商賈來不了大漢,難道大漢的商賈就去不了他們那里嗎」
「他們打仗難道不需要軍械嗎不需要大漢的相助嗎」
「你還真的打算幫助他們發展起來不成他們越是強大,往后大漢蠶食他們的難度就越大
「他們打仗,那是好事,只要看著別讓百乘國滅亡就是。」
劉長有些肉疼,「可他們打仗了,他們給我的朝貢可就要減少了」
韓信不悅的訓斥道「要從長遠的角度來看你的目的不是要得到兩個長期資助你的大國,是要得到整個身毒鼠目寸光,難以成大事」
要是換個人對劉長這么說,劉長大概要將他掛起來打,可說這話的是韓信,那劉長就沒辦法了,只是低著頭訕笑。
「師父說的對」
「那我就任由他們開戰」
「不急這件事,就讓我來操辦便是。」
韓信主動接過了重任,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這里,周亞夫幾個人卻留在了這里,劉長等到韓信離開,這才咬牙切齒的說道「等下次見到夏侯灶的時候,我一定要將他的牙都給打碎嘍」
「夏侯灶對他們越是蠻橫,西庭國就越是安穩有些時候,國內不能都是以誠相待的君子也得需要幾個惡人陛下不也用晁錯來當御史嗎
周亞夫說著,劉長忍不住看了他幾眼。
「不錯啊,有長進了都敢反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