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要事要拜見陛下」「讓他進來」
從里頭傳來了劉長暴躁的聲音。
王恬啟跟著呂祿進來,急忙行禮拜見了劉長。
此刻的劉長看起來很是憤怒,殺氣騰騰,當他看向了王恬啟的時候,王恬啟覺得自己仿佛被什么兇獸所盯上,只覺得渾身發冷,毛骨悚然。
「王公好本事啊,這把年紀,還能逾墻而入不成」「臣是從太后那邊趕來的。」
「呵呵王公煞費苦心,毆打郎中,是為了給申屠嘉求情,還是給晁錯求情呢」「此二人都該殺臣并非是來為他們求情的」
呂祿瞪圓了雙眼,劉長卻狐疑的看向了他,眼里的憤怒減弱了些,他說道「平日里朕對申屠嘉和晁錯的爭斗都沒有多說什么,多次忍耐,可這次,他們實在是做的太過火,我不管他們是誣告還是詛咒,反正,不能牽連到我的兄長我要用晁錯和申屠嘉來給他們上一課,讓大臣們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我不只是要殺他們倆,若是發現誰還與這件事有染,我皆殺之」
王恬啟點著頭,「此二人,不可不殺也。」
劉長更驚訝了,「王公這般幸苦的來找我,難道就是為了附和我幾句」
王恬啟搖著頭,他嚴肅的說道「陛下,我是來為陛下分憂的,不是為了給人求情的,晁錯這樣的人,心里只有功名,沒有其他,為了他自己的抱負,什么都能做,不顧國情,甚至不惜與天下為敵,這樣的人,遲早都會死在自己的手里,哪怕陛下不殺他,他也不會善終至于申屠嘉,此人蠢笨,剛愎自用,沒有什么才能,性格倔強,不知變通,暴躁無謀,在陛下急切的時候,不想著為陛下分憂,反而開口激怒陛下,他不死誰死呢」
「臣以為,陛下要處死這兩個人,是最正確的行為。」
「但是,惹怒陛下,欺騙陛下,該被殺死的人難道只有他們兩個人嗎」
「晁錯雖然急于功名,但是他跟隨您十余年,怎么可能不知道您的性格他的抱負還不曾成,怎么會輕易說出這般話語來斷送自己的性命呢至于申屠嘉,此人雖然仇視晁錯,暴躁無謀,但是他是軍旅出身,從甲士到九卿,頗得他人信服,一言九鼎,又怎么會是誣告別人的人呢」
「這定然是有其余賊子,通過他們來給陛下添堵,甚至想要扭曲陛下所制定的國策晁錯和申屠嘉該殺,這些人就更該殺了」
王恬啟大聲說著呂祿若有所思,劉長卻冷笑著。「原來王公還是為了求情而來的。」
「陛下,臣并非是求情,臣只是覺得,與其急著處死這兩個賊子,不妨將其他賊子也抓住,一并處死,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這么說王公愿意主動來做這件事」
「臣就是為了給陛下分憂而來,請陛下令我來調查這件事若不成,臣愿死」
「好,這可是你說的,給你五天的時日,調查清楚,否則就陪著晁錯他們一起死吧」劉長大手一揮,就讓王恬啟離開了這里。
王恬啟告辭離去后,呂祿急忙說道「陛下,王公說的對啊,晁錯根本就不可能說這樣的話他是瘋了才說這話這絕對是他得罪了太多人,有人想除掉他,諸侯王,大臣,豪強有嫌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申屠嘉大概是
被人當了刀」
劉長瞥了呂祿一眼,不屑的說道「他都能看出來,莫非朕看不出來」呂祿一愣,「那您為什么要處死晁錯和申屠嘉呢」
「我不這么說,幕后的人要是跑了怎么辦城陽王不是在查嗎不過,王恬啟既然要查,那也行,他在明,章在暗或許結果會更快被查明無論是誰,敢以二哥為由頭來做事,我絕不饒恕"
劉長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了這番話。
當王恬啟正大光明的從皇宮走出來的時候,皇宮外等候著的眾人都驚呆了。這是什么情況他是什么時候進去的
欒布最先反應過來,急忙上前,一把抓住王恬啟的手臂,「王公」
「諸位不必擔心,陛下讓我來調查這件事,我會查明真相諸位還是先回去吧。」「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