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疑并沒有參與他們的爭論,只是安靜的聽著,聽到最后,他們拿出了四個選項,分別是孝仁皇帝,孝恭皇帝,孝惠皇帝,以及孝德皇帝,而要在這四個里頭再選出一個,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群臣爭論不休,就是無法統一看法。張不疑待了許久,然后找了個機會離開了這里,直接走向了厚德殿。
當張不疑走進厚德殿的時候,劉長正在跟呂祿交代著什么,看到張不疑走進來,他急忙詢問道「如何提出了哪個字」
「還沒商談好,說了孝仁,孝恭,孝惠,孝德大概是要在這四個里選一個。」
劉長念叨了幾遍,「嗯,沒有不長眼的吧」
張不疑急忙搖著頭,「大行皇帝有德行,并沒有大臣指責非議」
劉長頗為滿意,「這四個謚號都還不錯,我兄長向來有德操,群臣們一時間無法定奪,哪怕商談個三天三夜,那也是正常的,就是不知以我的德行,等給我定奪謚號的時候,群臣得商談多少天,只怕所有的美謚,都可以用在我的身上難以定奪啊」
張不疑皺起了眉頭,有些擔憂的說道「陛下說的不錯,是這個道理,所有的美謚都不足以形容陛下,到時候,真不知該如何定奪」
若是別人這么對劉長說,那呂祿一定會認為這個人是在嘲笑劉長,可張不疑這么說,那呂祿就沒話可說這廝肯定是真的這么覺得。
看著兩人開始為美謚太多不好為自己定奪的事情而發愁,呂祿的神色很是復雜。
劉長忽然問道「祿,你覺得呢」
「臣以為定然會爭論很久,只怕還會因為定奪謚號的問題而打的頭破血流適合陛下的謚號實在是太多了。」
劉長跟幾個心腹壓根就不忌諱商談這些事情,因為劉長看的很開,而這些心腹們也都了解自家的陛下。
劉長朝著呂祿揮了揮手,很滿意他的回答。「好了,你先去忙吧,莫要忘了我所交代的」
等到呂祿離開后,劉長示意張不疑坐過來,他直接用手摟著張不疑的肩膀,嚴肅的說道「在夏國修建陵邑的事情,我可是全權交給你了,你莫要耽誤時日,今日就出發,前往夏國,統籌各地的人
手,開始著手建設吧,位置什么的,都由你來定奪,反正你明白為什么要修建這座邑城就好這是
我兄長交給我的最后一件事,不能有半點差池」「臣領命」
兩人又商談了下修城的事情,說了片刻張不疑這才起身,「臣今日便出發,臣不在長安的時日里,請陛下照顧好自己,莫要再這般忙碌了」
張不疑走出厚德殿的時候,門口的幾個郎中急忙附身行禮送別,唯獨有一人,高高仰起頭來,看向張不疑的眼神頗為不屑。
張不疑看向了那人,「你是何人」「主父偃」
「哦我聽說過你,我進出厚德,眾人皆拜,為何唯你不拜」
「公實乃奉承小人,不知忠義陛下失
其至親,公不前來拜見,卻要等到現在才來,何以對得起陛下之厚愛呢」
張不疑恍然大悟,然后對著一旁的甲士吩咐道「將此人關進牢獄內,鞭二十等我回來再釋放。」
主父偃大驚,高聲叫罵著,就被甲士給拖走了。
皇宮里的悲傷氛圍,讓向來活蹦亂跳的劉賜都變得乖巧了不少。
劉賜在近些時日內沒有再外出游玩,整日都是陪伴在阿母的身邊,也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國家得到了一個邑城而欣喜,若是可以選擇,他寧愿不要這城。
小公主則是被送到了太尉那里,劉長不愿意讓小公主看到太多。
劉勃的外出計劃也只能暫時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