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陵,天邊雨雪混雜,迎面拍來,帶著刻骨的寒意。
地面并沒有被大雪所覆蓋,這點雪花只能將地面弄得泥濘不堪,一眼望去,所能看到的地面都是那么的骯臟,坑坑巴巴,漆黑色的霜雪。
劉如意呆滯的站著,無神的看著遠處。他的兄長就被埋葬在這片土地下,盡管他出發很早,可還是沒有能見到兄長的最后一面,他已經下葬,連帶著皇陵的門都已經被堵死,只有周圍幾個孤零零的建筑群,里頭站著形色各異的人,劉如意也看不清他們的模樣,腦海里浮現著兄長的面孔,所有的經歷一幕幕的回放著,想起兄長如今就獨自蜷縮在這邊泥濘之下,劉如意心如刀割。
眼淚再次劃過了臉頰,劉如意心里有種莫名的沖動,他想要再抱一抱兄長。
他是否會覺得孤獨是否會凍著
就像是心口忽然缺少了什么,劉如意渾身都空蕩蕩的,腦海里思緒萬千,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忽然,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劉如意驚醒,抬頭看去,劉長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邊,同樣目視前方。
「為什么不來皇宮。」
「我的哥哥在這里,不在皇宮。」劉如意哆嗦著說道。
有近侍拿著提爐站在了一旁,劉如意那顫抖的身體并沒有因此而得到緩和,牙齒都
在發抖,那寒冷不只是從外襲來,也是從內而外的,讓他整個身子都變得僵硬。
「我年幼的時候皇宮里的人都很厭惡我我去找二哥玩耍侍女讓我站在門外等待不許我進去我在風里懂得瑟瑟發抖,不明白,為什么他們都厭惡我」
「二哥走出來了他看著我,眼里滿是驚愕你不知道二哥真正生氣的樣子,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的兇狠,他朝著那些侍女大吼大叫,抱著我嚎啕大哭,他用自己的大衣將我包裹著質問他們,為什么要如此對待一個孩子」
劉如意的神色頓時激動了起來,「我從未那么開心過稍微長大,身邊的人都勸我,讓我遠離二哥,說他可能會謀害我但是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我的劍法是他教的,他還教我讀書寫字,教我如何讓阿父開心看到我有成就,他比任何一個人都開心」
劉如意忽然捂著臉哭了起來,「他是最怕冷的,如今獨自一人在這冰冷冷的地方他該多害怕啊。
「長我想抱抱他,給他再披上幾件衣裳吧」
看著痛哭流涕的劉如意,劉長緩緩抬起頭來,什么都沒說。
「唰」
劉長解下了身上的裘衣,隨即整理干凈,認認真真的披在了這地面上。
劉如意驚愕,劉長卻看著他,伸出了手劉如意猛地也脫下了自己的外裳,盡管渾身瑟瑟發抖,還是很堅決的俯下身來,將外裳披在了劉長那裘衣的身邊。
「唰」
呂祿一把扯下了身上的外衣,蓋在了另外一邊。
孤零零的殿內,擺放著三件大衣,卻依舊空蕩,只是,劉如意的心似乎平靜了些,他擦拭著眼淚,不再抽泣。
雪雨之下,三人身穿褻服,從殿內走出甲士們驚愕,不知所措,負責禮儀的大儒欲言又止,神色悲憤。
三人就這般走出了這里,剛剛上了車,就又有一行人來到了這里。
梁王劉恢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他整張臉都已經凍得通紅,看到面前這三人,他甚至顧不得驚訝,只是哭著撲向了他們,兄弟三人相互依偎著,并沒有言語,只是低聲的抽泣,梁王看著殿內那三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