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接見了諸多前來的郡守們。
主要是詢問他們地方的情況,以及諸多政策的推進程度之類。
「陛下,趙國大臣甚是蠻橫他們的亭長以討伐盜賊的名義,越界行事,還鞭打了我郡前往阻攔的亭長我親自上書,趙王卻不曾將人交出來請陛下為我做主」
清河郡守嚴肅的坐在劉長面前,憤怒的說道。
上一位那個天天寫奏表詢問劉長無恙的郡守因為功勞而高升,去了夏國,如今的郡守叫徐留,是大漢宋子侯。
徐留悲憤的說道「趙國如此作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礦場明明是兩郡之間的,趙王卻獨自霸占,不肯讓我們獲利,我們的人跑到他們那邊,就無法追擊,而他們卻可以越界做事,趙王還下令給我,讓我派人去配合他們的人去抓捕逃跑的挖礦官奴實在無禮臣非趙王之臣,何以聽從他的命令呢趙相袁盎,欺人太甚,還打壓我郡之商賈」
劉長頓時皺起了眉頭。這件事還真的是有點難辦。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清的。」
「多謝陛下」徐留再次行禮。
而徐留并不是唯一,劉長往后接見的幾個郡守,也是或多或少的進行了彈劾,有的彈劾諸侯王,有的則是彈劾周邊的郡,矛盾不只是在廟堂之中,甚至已經顯化在了地方上,諸侯王和郡守之間出現了很大的隔閡,諸侯國最初是領著郡的,像燕國,麾下就有好幾個郡,可是在如今,按著廟堂的命令,諸侯國下不再設郡,一律為縣,這就使得國郡相同,諸侯王不再凌駕于郡守之上,你治下是縣,我治下也是縣,我憑什么要聽你的呢
廟堂為了制衡諸侯王,又加強了郡守的太多權力,這導致郡守在地方上變成了龐然大物,不同郡的矛盾也是公開化。
劉長接見這些郡守們,本來是為了推行醫官和啟蒙學的全面化,他也沒有想到,地方上已經出現了這樣的局面。
夜里,劉長再次召見了趙王和梁王。兩人坐在他的左右,也不知道劉長為什么忽然將他們叫過來。
「三哥,五哥我今日聽到郡守們說了不少事,三哥,你麾下的官吏追捕逃奴,為什么能公然越界,還敢毆打他郡的官員」
劉如意憤怒的說道「是他們私下里開礦,不愿意與趙國合作,還派人鼓勵那些挖礦的跑到他們那邊去,我不派人去抓回來,難道就要容忍他們這種行為嗎長弟,你放心吧,我定然能為你看好這些女干賊」
劉如意說的趾高氣揚,畢竟在他看來,他與劉長是一家人,這個天下是他們家的,而郡守是外人。
而在郡守看來,這些諸侯王才是大漢不安的因素,而他們是廟堂的人,他們才是自己人。
連寬厚的劉恢也是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這些郡守是愈發的過分了,他們居然不讓我們
的商賈逗留,還驅趕了梁國的商賈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呢」
劉長沉默了許久,「我知道了,你們先休息吧,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劉長急匆匆的離開了皇宮,呂祿有些無奈,「陛下,這曲逆侯已經不在了,如此深夜,陛下要去那里想辦法啊」
過去,劉長說要想辦法,若是在皇宮內想辦法,肯定就是去長樂宮,要是在皇宮外想辦法,那就是去曲逆侯府,現在這是要去哪里啊
「太尉府」「嗯」
呂祿有些懵,太尉這個人,打仗那是沒話說,可是這政務上他還能給出什么好的辦法難道是要讓太尉領兵將各地的郡守諸侯王都給打一遍不成
深夜,韓信在書房內點著燈,正在熬夜讀書。
就在韓信恥笑著前人的兵法,在書中加上自己的觀點的時候,大門猛地被撞開了。韓信頓時跳了起來,急忙拔出了長劍。「師父」
聽到這一聲嘶吼,韓信舉劍就要砍。劉長大驚,「是我啊師父不是賊人」「我砍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