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阿父的臉色,趙始后退了兩步,隨即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剛來南軍,見了眾人,然后就讓我離開了”
趙佗猛地抬起頭來,盯著他的雙眼,“還不說實話”
趙始急忙解釋道“阿父,是我的過錯是因為我管教不力周亞夫詢問巡邏甲士的出勤情況,我的營,沒有詳細統計,常常有士卒私自進出,沒有詳細的統計但這算什么大事呢,士卒外出玩一玩又如何本來就是高強度的巡視,難道他們辦完了事想外出休息的時候,我還得派人去監督他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嗎”
“我看啊,就是那周亞夫找茬,根本就是想要換自己的心腹,我沒有什么背景,才被他”趙始還沒說完,一拐杖就已經掄了過來。趙始的肩膀上狠狠挨了一下,疼的即刻閃躲,“阿父不怪我不能怪我啊”
“你為什么不按著軍法來辦事呢士卒休息的時候,不能獨自離開校場,要時刻稟告自己的去向,歸日,操辦的事,不能有半點遺漏,你倒是好,我今日非要打斷你這個蠢物的腿
就在趙佗準備好好管教一下這個兒子的時候,忽然有一行人闖了進來。
為首的那個人,趙佗也認識。廷尉的宣莫如。
此刻,宣莫如很是嚴肅,朝著趙佗行禮,隨即說道“我們懷疑有件刺殺案與趙始有關,想要請他回廷尉接受調查。”
趙始驚呆了,“什么刺殺案你們莫要血口噴人”
趙佗長嘆了一聲,搖著頭,“好。”
宣莫如在將趙始帶回去后,沒過多久,就已經出現在了厚德殿內,向劉長稟告情況。
“確定了是趙始麾下的士卒”
“沒有確定但是唯獨他麾下的出勤外出記錄是對不上的,他麾下士卒參與刺殺的概率是最高的。”
“他這當上校尉也沒幾天況且他這個人吧,沒什么文化,沒這個腦子來策劃刺殺,大概就是他麾下的人自作主張”
劉長撇了撇嘴,呂祿有些好奇的問道“您似乎對這些事不是那么的關心”
“無礙,我心里其實大概知道了是誰干的,這樣膽大包天的事情,又那么渴望軍功,還在趙始麾下我一眼就知道是誰了,周亞夫大概也知道了,但是處置的意義不大,反而會帶來很惡劣的影響先改制吧,北軍設立校尉,南軍嘛,也得好好整頓一番這個人啊,朕會親自出面收拾的。”
呂祿點點頭,宣莫如問道“那我放了趙始”
“放了干什么啊,這廝做的糊涂事,正好拿他立威,讓那些想在南軍混資歷的蛀蟲好好看看”
“那就殺了他”
劉長驚訝的看向了他,“殺猴儆雞是吧我怎么沒看出來你還有當酷吏的天賦”
宣莫如笑了起來,“戲言耳。”
“有晁錯這樣的酷吏在,我怎么也算不上酷吏”
“晁錯算什么酷吏,他現在啊,怕是被弄得都快崩潰了吧”
譙縣,縣令府內。
“又告我又告我這次又是誰”
晁錯雙眼赤紅,抓著面前那縣丞的脖頸,要不是力氣不夠,就得把他給掛在墻上了。
縣丞苦笑了起來,“三位里正,要狀告您分配農具不公,按著自己的喜好來分配農具,迫害三里之百姓”
“他們已經告到了郡守那邊,按著您自己制定的政策,郡守要派人讓他們與刺史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