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我們定然能做好請您轉告陛下,若是做不好這件事,我就領著弟子們一頭跳進那江水里」
官吏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后,就急忙逃離了這里。
羅鏃轉過身來,看向了站在面前的諸多弟子們,在這些時日里,因為陛下的厚愛,堪輿家從一個頻臨滅亡的小學派,變成了一個還能傳承的小學派雖然還是大貓小貓兩三只的情況,可總算是逃離了滅亡的邊緣,羅老師也不必再去抓人來上課了,說起來,他當下的弟子們也有四十余人,不容小覷。
況且,弟子里還有楚太子這樣的大人物。
「這些年里,我們堪輿家不受重視,若非陛下之恩,怕是早已不復存在如今,我們終于迎來了自己的機會,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了,要在天下人面前證明我們堪輿家的實力,我們的學問,不弱于人」
「在這太學里,整日只是讀書,是學不到堪輿之精髓的,這次,我們全部前往南邊,前往楚吳之地,將這些時日里我所傳授的東西,都變作實踐」
「可不能讓墨家搶了先啊」
羅鏃大聲的說著,弟子們也很激動,這可是他們第一次配合廟堂,若是辦成了,那對學派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了,說不定,他們就可以申請,也操辦自家的報紙了,到時候就能招收更多的人。
劉戊在眾人里還算是比較平靜的,「老師,這次與我們一同前往楚地的主官是誰呢」
「聽聞是胡毋公。」
「那您還記得,當初與您爭斗,被貶放到夏國的那位公羊壽嗎」
「當然記得,怎么了」
「胡毋生就是他的弟子啊」
羅鏃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難看,「這可如何是好啊他的老師與我有仇隙,他不會趁著這個機會來公報私仇吧我聽聞他為人很不錯啊,應當不會這樣吧」
「公羊學派的人相當記仇,而且很在意師門被辱這樣的事情,老師,還是讓我去拜訪一下這位胡毋生,這件事本因我而起,若是我親自拜見,或許就能打消這些誤會。」
羅鏃卻有些不舍得讓心愛的弟子受辱,他咬著牙,「還是我去吧,我年紀大,他不敢多說什么的,而且他也未必打得過老夫」
「老師不必擔心,我去拜見他,他也未必會羞辱我我們要去的地方,可是楚吳之地啊。」
公羊學派作為與堪輿學派相差不大的小學派,在這些年里的發展卻不容小覷,隨著胡毋生完成了公羊學派的第一本著作,使得公羊學派的成文理論從無到有之后,公羊學派就迅速迎來了活力。公羊壽的離開對整個學派沒有起到任何的影響,事實證明,公羊學派有沒有公羊壽并不重要,有沒有胡毋生才是最重要的。
胡毋生被太子所看重,成為了奉承府的,而整個公羊學派也開始起飛,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時日里,公羊學派人數暴增,在禮派被清洗的關鍵時候,公羊收獲了大量的儒生,成為了在太學里儒家的中流砥柱之一,光是在長安,就有數千士人日夜鉆研公羊的微言大義,而原先的不少禮家儒生們都改換了門庭,成為了公羊門下,全天下,鉆研公羊學派的人數越來越多。
頓時就拉開了與堪輿家的差距,如今的公羊學派,雖然還是算不上大門派,但是已經具備了成為大門派的條件。
當劉戊來到了胡毋生的府邸時,不同往日,此處早已是車水馬龍,各類的馬車停靠在一旁,有年輕的士子,也有年邁的老儒,在他的府邸門口排成了長龍,而在門口有位仆人,眾
人或是給他傳遞自己的「名片」,又或者是拿出了熟人的推薦信,以此來與這位相見,劉戊等候了許久,方才輪到了他自己。
「請您稟告一聲,就說堪輿家門下大弟子劉戊求見。」
劉戊很是認真的送上了名刺,那仆人看了一眼,倒也沒有嘲諷,只是笑呵呵的說道「好的,我會稟告的,請您先回去吧,等主君回來后,會派人去告知您的。」
前來拜見的學術大家很多,而堪輿家又不是很頂尖,人家自然也不會太看得起他。
劉戊只好說道「是這樣的,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來拜見胡毋公,因為我們很快就要一同前往南邊共事,請您現在就稟告一聲,若是他忙我可以稍后再來但是我們現在是奉陛下之令來做事,不敢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