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戊的解釋,那仆人有些不悅,「君子有些不講理了,每日前來拜見我主君的人有數百,每個人都有要事,若是都要一一相見,那我家主君還能抽出身來嗎還請君子回去吧」
劉戊揮了揮手,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就要離開。
而在此刻,站在他身后的那老儒卻罵道「什么堪輿家,不過就是做苦役的而已,耽誤什么時日啊,還不快離去」
劉戊猛地停下了腳步,卻也沒有理會那老儒,再次看向了面前的仆人。
他從腰間解下了玉印,遞給了仆人。
「勞煩您再去稟告一聲,就說楚太子劉戊前來見胡毋生。」
「拜見太子」
那仆人的臉色瞬間慘白,連后背都彎下去不少,急忙讓開了道路,「請您在此稍等,仆這就去稟告」
劉戊轉過頭來,瞥了那老儒一眼,「我堪輿家,乃是在太學正式立學的大門派,并非是苦役,況且,便是苦役,也比某些不做正事,整日夸夸其談的人要好很多老丈覺得呢」
「我我」
老儒雙手微微顫抖著,卻沒有敢反駁。
很快,胡毋生就領著人出來迎接了。
在那沛郡,一些不算太親近的宗室別枝都能騎在那些郡守頭上,像劉戊這樣正兒八經的王太子,將來的諸侯王,這可不是一般官員所能招惹的,哪怕就是三公,也不敢輕易去羞辱這樣的宗室,何況是他們呢。
胡毋生看起來有些疲倦,其實仆人說的也不錯,隨著名氣增加,來拜見他的人是越來越多,他多次拒不見客,卻又落下富貴后輕視友人的惡名,這讓胡毋生也頗為頭疼,每日要操辦的事情那么多,哪里能一一見這些人呢但是太子級別的人前來見他,當然還是得相見的,況且,自己不久后就要與此人合作。
劉戊對胡毋生的態度還是很恭敬的。
「胡毋公,這次奉陛下之令,前往南邊負責運河事,我們堪輿家愿意全力協助您,原先我們與公羊學派有些間隙,我的老師每次想起這件事,都是極為的悔恨」
胡毋生頓時就知道了對方的來意,他搖著頭,「太子多慮了,當初那些不過小事,我并非是公報私仇的小人,您不必如此看輕我。」
「不敢輕視,只是生怕有誤會」
「好了,不必說這些無用的,我本人對堪輿之事是一無所知的,這次奉命前往南邊,諸國定然為己爭利,我希望你們能提醒我,莫讓我為地方所欺太子是楚人,但在這樣的事情上,各國盡力,不可偏袒楚國啊,各國若是出力不均,分配不均,就會引起大亂,這對我們接下來的事情無益」
不只是堪輿家擔心胡毋生公報私仇,胡毋生也擔心劉戊會私心作祟。
劉戊終于松了一口氣,他笑著說道「您放心吧,我雖是楚太子,卻先是陛下之臣定然
不會做出這般事情,定然會辦好這件事」
「對了,胡毋公,您這門口整日有如此多的貴人前來,也不是什么好事」
「唉,為之奈何呢」
「我倒是有個辦法」
「不如將北地王請過來,在您的院門口玩幾天,想必貴人也都不敢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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