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陛下,豈能有這般賢名」
「哈哈哈,你說的對啊」
「不過這人也是厲害啊,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若不是今日來找你,我都不知道他與你還有聯系」
劉敬臉色大變,急忙說道「陛下這并非是私下里聯系,我們是為了」
「好了,不必解釋,我怎么會忌憚自己的親人呢你們盡管放手去做吧」
兩人聊了許久,劉長在發現對方確實沒有胡亂抓人之后,心里也是松懈了不少,這才告別了劉敬,離開了這里。
走出府邸的時候,呂祿還是一頭霧水,問道「陛下,你們方才說的是誰啊」
劉長看了看周圍,低聲罵道「當然是四哥了,除卻他這個御史,誰還有這般能耐呢」
呂祿恍然大悟,劉長罵道「連這個都看不透,看你這愚鈍的模樣」
而在府內,劉敬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對著左右吩咐道「往后太子再次派人來聯系的時候,做的要更加隱秘些,方才陛下說了,絕對不能影響到太子的賢名」
「大母。」
劉安跪坐在壽殿內,低著頭。
呂后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罵道「誰讓你插手這件事的難道你是覺得我年紀大了,連這點事都辦不成了嗎」
劉安被如此訓斥卻是一點都不慌,急忙再拜,說道「只是不想讓阿母再被這種事情所煩擾,我自作主張,請大母恕罪。」
呂后對這個被自己一手撫養長大的孫兒,還是非常疼愛的,劉安長大之后,呂后就不肯與他親近,對他極為嚴肅,要求極高,總是各種訓斥他,這并非是劉安失愛與大母,只是作為帝國的繼承者,呂后對他的期待很高,不可能允許他像其他幾個兄弟那樣胡鬧,自幼生活在這種期盼之下,所有的行為都受到最嚴格的管控,一舉一動都要小心翼翼,這種方式并沒有讓劉安養成劉盈那般的性格,卻讓他變得外柔而內剛。
他有著一張非常和善的臉,可內心卻比劉長更加狠決。
他精通各種樂器,琴棋書畫,無所不能,出口文章,文化水平毋庸置疑,好文之名更是被天下所知,而在這樣的外表下,卻是一個心思深沉,萬分警惕的人。
他的行為更像是劉恒,不像是劉長。
劉安對百姓仁慈寬厚,也養成了勤儉的習慣,對人彬彬有禮,很能得人,就是心思太多,不敢對任何人放松警惕當然,自己的親人除外,他這些年里也不曾做過危害自己親人的行為,哪怕是那些關系不是很密切的宗族親人可若是遇到真正不得不除的情況,他是會效仿劉恒,還是會效仿劉長,這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呂后非常清楚他的性格,也將他這些年里的進步看在眼里,心里還是很認可這個繼承者的。
呂后不喜歡劉長的性格,別的都好說,就是心腸太好,在暴虐的外表下,卻是一顆良善的內心,對自己的親近之人完全無法下手。
呂后皺起了眉頭,「你是大漢太子,你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里,魯元
公主的事情,你做的如此狠決,難免會落人舌我年紀大了,也不在意這些,你實在不該出手的。」
在前不久,魯元公主劉樂領著宗室向夏國北地等地捐獻了不少的物資,這引起了太后的警惕,在調查之后,發現了張家內部的問題張敖逝世之后,留下了大量的資源,畢竟是做過大王的人,而這些資源都在劉樂手里,張家人沒有分到手,他們倒也不敢去吃宗室的絕戶,只是通過一些小人的手段,包括離間張敖的幾個兒子,鼓動張敖的那些妾室和庶子們,派人游說教唆張偃等行為,想要分出點利益來,平日里更是高舉著魯元公主的大旗,瘋狂的為自己謀利。
劉樂被激怒之后,直接決定捐獻物資,讓這些人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