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浮丘伯抬起頭來,很是堅定的看向了劉長,眼里似乎帶了些問責之意,申培急忙行禮拜見,卻被他所無視。
劉長那冷酷的臉有了些動容,他搖著頭,“浮丘公啊,您何必要來這里呢”
原先面無人色,眼里滿是驚懼的趙綰看到浮丘伯,更是熱淚盈眶,忍不住叫道“師祖”
浮丘伯也沒有再去看趙綰,只是很平靜的看著劉長。
“陛下,請您勿要殺這個人。”
“哦如果我偏要殺呢”
“陛下我明白您的意思,這種思想,很是荒謬,可殺了他,未必就能終結,或許會使其壯大,倒不如將此人交給老臣,老臣定然會讓這股源頭從此泯滅,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劉長冷笑了起來,“浮丘公,我平日里很是敬重你,可這個人,他到現在都沒有認錯,我想要殺的人,您是攔不住的。”
“陛下老臣不會允許您殺害此人的,您不必如此還有老臣等人在,何以如此請陛下給與老臣三日,若是三日內完不成這件事,老臣愿意同死
”
此刻扶持著浮丘伯的兩個年輕人,正是代王劉勃和韓安國,劉勃看著自己的老師,有些不忍心的說道“阿父”
劉長欲言又止,深深看了浮丘伯一眼,揮了揮手,領著人就離開了這里。
浮丘伯看著劉長遠去的背影,長嘆了一聲,又伸出手來擦了擦眼眶。
趙綰脫離了毒手,哭著跪在了浮丘伯的面前,“祖師啊
我實在是不值得您如此相救啊
徒孫罪該萬死
”
浮丘伯聽聞,頓時別過頭來,氣勢洶洶的看向了他。
“救你我救你個禍害做什么我恨不得你現在就死在我的面前”
“我今日前來這里,完全就是因為陛下的緣故我不能允許因為我的徒孫,讓陛下背負這樣的惡名”
“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導你們的
”
浮丘伯憤怒的拄起了拐杖,地面被砸的亂響,眾人皆驚悚,諸多儒生們行禮請罪。
“陛下這些年里,遭受了多少的罪,方才有了如今的成就就因為你們這幾個不成器的禍害,險些壞了陛下的賢名,若是因為炸死你們這些禍害,而傷了陛下的名譽,讓陛下背負暴君的惡名,那我倒是寧愿先一步炸死你們
”
劉勃頓時明白了浮丘伯為什么要死死阻攔阿父,韓安國也不由得為他這一番話而驚嘆。
真大儒也
韓安國從未見過這樣的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