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的面上出現了掙扎的神色,顯然是在和自己做斗爭,但確實是始終都差著那么一層窗戶紙,就是沒辦法真正的醒過來。
是他帶過來的概念有問題嗎?
但是不應該,這是江戶川亂步讓他特意去博物館那邊借過來的概念,怎么可能會是殘次品呢?
就算當時他們回收概念的時候,將這個概念給弄得七零八落,但在被送到博物館之后,也會慢慢的被補全,壓根就不會存在效用減弱的情況。
既然如此,那么問題就是出在外面的那個概念身上了。
如果是面對特危級別的概念的話,他帶過來的這個概念是一定會起作用的,而且能讓在這座博物館里的人清醒的非常的容易。
所以,這樣一排除的話,那么就只能是一個答案——外面的這個概念,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徹底蛻變為不可控級別的概念了。
當意識到這一點之后,織田作之助的面色立刻變得凝重了起來。
是太宰治那邊出了什么問題嗎?
這是他的第一想法。
但不管怎么說,織田作之助的首要任務還是得做好自己的分內事,最起碼也得把他這部分的任務完成才行。
也因此,在這個概念的作用,因為外面那個概念的等級提升而被削弱的時候,他就需要去使用一些外力了。
雖然天衣無縫這個概念,在這種時候并沒有什么作用,但如果從他身上所寄宿著的這個概念體內去抽取最純粹的力量,去給籠罩著博物館的這個概念充能的話——
確實是得辛苦一些,但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停止了,繼續喚醒高木涉的動作,織田作之助走到了他帶來的那個概念面前。
這是一個小型的鐘塔模型,甚至上面的那個鐘是可以被敲響的。
這個概念在被啟動后,里面的鐘就會被一下又一下的敲響,帶來清脆的鐘聲,這也是用來喚醒博物館內所有人的方式。
只不過在外面那個已經達到不可控級別的概念的壓制下,現在的鐘聲小的幾乎都聽不見了,也怪不得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但當最純粹的屬于概念的力量被注入到這個鐘塔之中后,原本微弱的鐘聲瞬間被放大,清脆的同時又發聾振聵!
也是在這一瞬間,高木涉一個激靈,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與此同時,在場的其他人,也一個接一個的觸電一樣的一個哆嗦,一個激靈,最后全部都找回了自己的意識。
一時間,博物館內部的所有人都陷入到了迷茫之中,完全不知道剛剛到底是什么情況,怎么就失去意識了呢?
下意識的,他們就發生了一些騷動,而在這個時候其中的主心骨之一,目暮警部自然是將目光投向了高木涉和織田作之助這邊。
他先是壓了壓自己心悸的感覺,緊接著這才按著自己的帽檐,走到了兩個人的身邊,其實主要是織田作之助,向著這個紅發青年詢問道:“織田先生,你能講一下現在的情況嗎?剛剛那是什么?”
旁邊的高木涉,正在那里揉揉脖子,又揉揉胳膊,還有后腰,怎么覺得自己身上上下哪哪都疼,好像剛剛被人打了一頓一樣。
不過在目暮警部問完這個話之后,不光是高木涉,在場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其中也包括鈴木次郎吉這個博物館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