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不用擔心我,我一直都向前看,否則也不能變成油膩的中年大叔。”云空調侃著自己。
“你在亡者都市很久了吧。”
“嗯,很多年了。”云空回答。“一直勉強度日。”
唐元的目光在云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似乎要把他看透“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真的坦誠。”
“都有吧。”
倆人邊走邊聊,悠閑地像是在散步。
“對了,城管頭發被我剃了之后,就再也沒長出來過吧”唐元問。
“是啊,他還買了不少假發,但效果都不太好。”云空說道。
“變禿了也變強了。”
最終他們到達了怪物巢穴的最深處,此行的終點。
荒誕充滿血紅的空間,無數的血管像老樹根那樣,扎根于地下,地面上則擰成一根根粗大的“樹干”,蔓延到天空之上,在中央匯聚成一個點。樹冠上掛著無數個地獄血釋迦,遮擋了絕大部分外來的光芒,在頭頂交錯形成天然的血肉屏障。
在那之下,是一個巨大的花朵形狀的托盤。托盤的中間有一個“太極魚”,周圍的“花瓣”,對稱的分布著,每一個花瓣的顏色都不一樣,五彩斑斕的,是這血色世界中的異類。
在太極魚上面,是一個身形巨大的怪物。他拖著巨大的魚尾巴,如同皇帝那樣,盤坐在托盤之上。他的魚尾上面生長著顏色混亂的鱗片,就像是小孩惡意的涂鴉,不堪入目。
他的上半身穿著白色的鱗甲,反倒和周圍壓抑的環境造成了強烈的反差。他的臉仿佛帶著一層扭曲的面具,沒有面孔,只能看到一圈一圈的紋路。
背后,漂浮著若有若無的幽浮,那些幽浮拿著小提琴,不斷的演奏著不知名的曲子,旋律很舒緩。
血管組成的樹,人魚魔王與荒誕的幽浮,展現在面前的仿佛是某個瘋狂畫家內心中的絕佳藝術品。
魔王。
這個地獄的源頭,就在眼前。
云空直直的看著前面那巨大的怪物,他能感受到從那邊不斷散發出的負面能量,但心中卻揚起一絲不妙。
他不想細細的思考,就算和他想象的不一樣,那又怎么樣只要能拿回他的力量,剩下的全都不重要。
“要繼續嗎”唐元饒有興趣的抬頭看著那魔王,只要他們再繼續往前踏出一步,對方應該就會發動進攻。
而魔王的進攻絕對不會像小怪那樣溫柔。
云空點了點頭。
“都已經走到這了,無論他是誰,咱們都要干掉他,讓一切恢復正常。”
“你充滿了決心。”唐元提著影刀走了過去。
就在唐元走過去的時候,仿佛觸發了某個開關,面前的“藝術品”活了過來。
原本悠揚舒緩的琴聲突然高昂起來,節奏也突然變快。
人魚魔王抬起一只手,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只毛筆。他座下的托盤快速旋轉起來,里面的顏色開始呈螺旋狀飛出去,聚集到毛筆上。
當毛筆蘸取了大量的顏色后,揮手一甩。
無數墨點飛出,在空中化為一個個拿著巨大剪刀的黑色面具怪,向唐元兩人俯沖下來。
剪刀的傷害很高,可以瞬間剪斷你的脖子。它們本身很弱,面具是最脆弱的地方。
建議在它們進攻時,使用影刀彈開剪刀,當它們的剪刀被彈開時,會出現一瞬間的破綻,此時可以讓云空射擊它們的面具。
成群的面具怪沖向了唐元和云空,它們就像是穿著黑袍的幽靈,看上去似乎沒有實體,就那樣漂浮著。
接著,它們一個接著一個的俯沖,張開剪刀,想要把這兩個不速之客的腦袋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