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蘭卡觀察了下他的表情,滿意點頭“我也愿意相信麻瓜的弟弟。”
“嗯加德納那件東西的存在,你就當不知道,有的事情,弄清楚了真相反而會帶來危害,我也不會去問他。”
“好。”盧米安表現得就像在奧蘿爾面前那么乖巧。
兩人在市場大道中段分開,一個去了微風舞廳一個轉入白外套街。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多,天早就黑了,舞廳內點亮了墻壁上的那些煤氣壁燈,讓整個一樓都陷入了偏黃的光芒里,而越是靠近舞池,環境越是昏暗。
在一聲聲,頭兒的問候里,盧米安坐到了吧臺位置,要了一杯加薄荷的茴香苦艾酒“鸚鵡”。
這玩意兒相當刺激只是喝一口,就讓他感覺神智為之一清,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
盧米安坐了一陣,欣賞了一會兒簡娜的下流歌曲,就看見查理端著托盤走向吧臺。
“夏爾,頭兒”查理發現酒保望向自己后,果斷改變了稱呼。
盧米安喝了口迷幻的綠色液體,笑著問道“你更喜歡舞廳還是旅館的地下酒吧”
查理憋了酒保喝別的侍者一眼,壓著嗓音道;“我還是更喜歡旅館的酒吧。在哪里,我是所有人的焦點”
感覺得出來
盧米安笑了一聲,用下巴指了指輪換簡娜的那名年輕女歌手“她就是你那個朋友的女兒”
查理曾經講過,他有個朋友,欠下高利貸,因布里涅爾男爵逼迫,跳樓自殺死亡,女兒則被弄到了微風舞廳唱歌。
“是。”
查理神情有些黯然地回答道。
那名女歌手同樣打扮得很艷麗,穿著頗為暴露的短上衣和裙子,她的年紀應該和簡娜差不多,長相有所不如。
而據盧米安觀察,二人最大的區別就是,簡娜的眼睛里始終有光彩,而這位假笑歸假笑,眸子沒任何亮色。
查理張了張嘴巴,猶豫著想求肯什么,但最終又閉了起來。
盧米安喝著“鸚鵡”聽著歌唱,不知在想些什么。
快到10點30分的時候,他站了起來,回到樓上,換了亞麻寸衣、陳舊夾克和棕色長褲,戴上了深藍色的鴨舌帽。
這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流浪漢。
緊接著,盧米安推開窗戶,跳到了舞廳后面的巷子內。
他這時準備去老鴿籠劇場轉一圈。
盧米安沒想過單憑自己能把涉及欲望母樹那個邪神的事情解決掉,也沒打算和那幫人硬碰硬,希望的是通過觀察,發現更多的問題,搜集道有用的情報。
于他而言,最主要的是借助埃夫先生等人,找到蘇珊娜馬蒂斯生前住過的地方,拿到她曾經長期攜帶的某件物品,為后面遭遇那個惡靈襲擊時做驅鬼之術打好基礎。
雖然到時候未必來得及完成那個儀式魔法,但有準備總比沒有好。
繞了半圈,盧米安來到了老鴿籠劇場外面。
因為此時還未到11點,他沒急著進去,而縮在外面角落里,像個真正流浪漢一樣望著埃夫先生住的那棟米黃色六層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