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北方,依舊火熱無比。天空上的昊日徹底化為金烏,尤其今天一點風都沒有。楊柏推著車,拉著一車苞米從田地中返回。
楊柏體型高瘦,但常年從事勞作,雙臂猶如鋼筋一般,爺爺楊瘋子前幾年去世,就靠著幾畝薄田度日,就算楊柏勤勞無比,也是窮的叮當響。
楊柏渾身都是汗水,口渴的吞了口吐沫,馬上把板車推進宅院當中。
“這破天,等老子有錢了,一定買頭驢。”
就在這時候,楊柏突然聽到前院傳來叫囂的聲音,干瘦的男子,穿著黑色的361度運動服,雙手正叉腰,吐沫星子亂飛,兩個三角眼卻貪婪的朝著前方看去。
隨著三角眼的目光,一名女子正憤怒的舉著手中的掃把,死死咬住嘴唇,一句話都不說,只是雙目通紅無比。
女子三十歲左右,身材豐腴,皮膚微微有點黑,但長得確實眉清目秀,讓人一眼就很喜歡。
“嫂子,你別給臉不要臉,你讓鄉親們都看看,我哥都死了多少年了,這三間大瓦房你白住這么多年了,怎么現在問你借點錢你就不給?告訴你,這房子,這地都是老王家的。”
楊柏遠遠聽著,當場就愣住了。“艷紅姐,出事了?”楊柏可是了解對面的趙艷紅,趙艷紅可是好人,十年前嫁入塘子村,丈夫是鋼廠工人,生活條件在塘子村算不錯的。結果結婚一年多,丈夫就死在鋼廠事故當中。留下趙艷紅一個人,趙艷紅也是硬氣,賠償金都被老王家得到了,說那是兒子命換來的。趙艷紅成為寡婦就這么守在王強留下的三間大瓦房。只是老王家的人,一直不待見趙艷紅,畢竟趙艷紅籍貫六盤水,從那么遠地方嫁過來,沒有親戚朋友,勢單力孤。
自從爺爺去世,留下楊柏一個人,趙艷紅可憐這個半大小子,這些年有什么好吃的,趙艷紅都留給楊柏。
楊柏是有名的愣頭青,拿趙艷紅絕對當親姐一樣對待,聽到王剛過來,逼著問趙艷紅要錢,頓時就不干了。
“嫂子,當初答應我們王家,拿出三萬元,抵這個房子錢。這房子,是我哥蓋的,跟趙艷紅有什么關系。”王剛可是村中二癩子,平時就人五人六的,也不勞作,就指望王家父母那點錢。
“王剛,你給我閉嘴,我趙艷紅答應你王家的錢,跟你有什么關系,錢我已經給了兩萬,還差一萬,我今年砸鍋賣鐵,也賠給你。只要我賠給你,我趙艷紅跟你們王家一點關系都沒有。”趙艷紅氣的渾身都在哆嗦,這些年來,他們老王家太欺負人了,就因為自己是外鄉人,就因為自己“克死”王老三。
“賠,你用什么賠,你今年的苞米頂多能夠賣一萬。”王剛說道這里,突然湊近趙艷紅的身邊,壓低聲音,無恥說道:“要么你今晚從了我,錢就不要了,反正你也渴了這么久,我幫你解解渴,怎么樣?”
那種目光,太過紅果果了,趙艷紅本來就在激動,聽到王剛打的這個主意,一口氣都沒有喘上來,差點倒在門框上。
“哈哈哈,今晚我可過來,嫂子就酒,那是相當好。”王剛放肆的大笑起來,可就在這時候,王剛就感覺衣領子一緊,自己的身體好像都飛了起來。
“王剛,你們王家也別過分了,你敢欺負我姐。!”楊柏可不在乎王剛這個二癩子,伸開掌,再次抽在王剛的臉上。
楊柏可是一直勞作,一身子肌肉猶如鋼筋一樣。王剛就感覺滿頭都是金星,牙齒都差點被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