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山輕輕拍了拍趙燕的肩膀,他很清楚,這種時候說再多的話也沒用。
除非,自己有辦法能把趙雄飛救過來,可是,那可能嗎?
晚上八點,趙燕整整哭了兩個小時,嗓子都哭啞了才從墻角站了起來,她的臉上盡是淚水。
站起身后,她徑直走到了病房,然后被值班護士告訴,趙雄飛已經被送到了重癥監護病房。
趙燕失魂落魄的走到重裝監護病房,看到里面躺著沒有醒過來的趙雄飛,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
張青山默默的遞過去一張紙巾。
許久,趙燕才停止了哭泣,對張青山說道:“我送你出去吧。”
張青山點頭,兩人并肩向著醫院門口走去。
兩人走后,拐角處出現一個人影,他打通一個電話道:“海哥,那個叫張青山的要出去了。”
“今天這件事,謝謝你。”趙燕擦掉眼淚道。
張青山無所謂的聳聳肩,他知道趙燕所說的是幫她父親把齊長河叫來這件事。
對于這件事,他只是憑良心做的罷了。
快到門口的時候,趙燕再次開口道:“剩下的這段時間,我希望你能多來幾次,我爸他挺喜歡你的。”
張青山詫異的看了一眼趙燕,原來她也有動腦子的時候。
“行,我答應你。”張青山說道。
趙雄飛只有半年的時間了,在剩下的這段時間,給他一個善意的謊言,讓他高興的離開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謝謝。”趙燕輕聲說道。
兩人一起走出醫院門口,張青山說道:“就在這里吧。”
趙燕點頭,她現在心情很亂,只想著回去繼續看著父親。
就在她準備回頭的時候,門口突然停下兩輛車,緊接著莊天海帶著一眾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他們的手中一個個都拿著大拇指粗細的鐵棍,張青山粗略看了一下,來人足足有十多個。
看到從車上跳下來的眾人,張青山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們一看就不像是當初在自己飯店鬧事的那群雜魚,應該都經歷過不少戰斗。
如果來的只有四五個他一個人可以應付,這么多人,恐怕自己今天身上也得掛點彩了。
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趙燕,有所顧忌的他更加難放開手腳。
“你先走!”
張青山趕忙對趙燕說道。
對方身上有家伙,她雖然是武警出身,但身上沒有點家伙,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那你呢?”趙燕焦急的問道。
“我沒事,快走!”張青山冷聲道。
這蠢女人要是留下來可就麻煩了,他一個人還可以找機會脫身。
趙燕看了一眼外面十多個人,轉身向著醫院內走去。
“給我攔住她,別讓她跑了!”莊天海憤怒的吼道。
可話音未落,趙燕已經跑了起來,兩個小弟想要攔截她,但已經來不及了。
莊天海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跑到醫院里面鬧事,僅僅那眾多的保安,就夠他吃一壺的,而且像安平大學附屬醫院這種級別的醫院,里面可是有武警守著的,他們手里的可是真家伙。
既然趙燕跑了,那就將剩下著賬算在張青山頭上好了。
莊天海左手拿著鐵棍,右手被白色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看著張青山,眾人立刻將他圍了起來。
“小子,你不是很拽嗎?”
莊天海囂張的看著張青山。
想起醫院里發生的事情,莊天海就一肚子火氣。
真是什么阿貓啊狗,都敢騎到自己脖子上來了。
“你想怎么樣?”張青山冷冷道。
很顯然,今天這件事沒法善了了。
“不怎么樣,只要你跪在地上,給老子磕三個響頭,再叫三聲爺爺把自己的右手打斷,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莊天海笑著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