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少棠答應,馬伯臉上的神色才稍稍好看一點,但臉上的焦急之色卻并未褪去,蒼老的臉上寫滿了憂慮。
徐少棠不斷的思考著帶人擄走憐心的種種可能性,突然又向馬伯問道:“對了,憐心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知道她是個神秘的人,也是個有故事的人,擄走他的人,會不會與他以前的敵人有關?”
聽到徐少棠的問題,馬伯的那焦急的臉上微微色變,說道:“應該不是她以前的敵人,若是以前的敵人想對她動手,不會等到現在。她確實有很多的故事,但在沒有得到她的允許之前,我不能告訴你。”
他說得很堅定,雖然他心中也有那么一點點想要將憐心的故事告訴徐少棠,但沒有得到憐心的允許,他一個字也不會說。
見馬伯堅決不肯說,徐少棠也沒有在追問下去,只是勸說道:“你先好好想想,憐心可能會有哪些敵人,而擄走她的人又可能是哪些人,咱們也好先有個準備。”
馬伯仔細的想了想,然后有些呆滯的搖搖頭道:“我想不到那兩個人的身份,但據我推斷,那兩人應該都是先天高手。”
兩個先天高手?
徐少棠的眉頭更重,他腦袋里現在已經亂成一團,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兩個先天高手擄走憐心,卻又沒有向他或者馬伯提其他的要求,其動機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咱們也別想了!”徐少棠拍拍馬伯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兩個先天高手并沒有你想得那么可怕,只要他們沒有殺了憐心,三日之后,我保證將憐心交到你手中。”
他也是在進入煉神境之后才知道這兩個境界之間的巨大差別,現在別說兩個先天高手,就算在五個先天高手的圍攻之下,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將憐心救出來。
“那老朽就先替小姐謝謝徐少了!”馬伯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就要向徐少棠彎腰致謝。
徐少棠連忙將他攔住,微笑道:“既然我和憐心是盟友,她有難了,我定當全力以赴!”
“你和以諾先吃飯吧,我這里有點急事需要處理!”
徐少棠留下一句話,還未等宋安邦說話,已經一陣風似的出了別墅,別墅外很快就傳來車子啟動的聲音。
當他駕車趕到憐心的小院之時,馬伯早已站在門口焦急的等候。
“怎么回事?”徐少棠推開車門沖到馬伯面前,“憐心怎么就被人劫走了?”
那個電話是馬伯打來的,馬伯在電話里焦急的告訴他,說憐心被人擄走了,讓徐少棠趕緊過來一趟,他這才丟下到家里蹭飯的宋安邦,匆匆的趕了過來。
馬伯的臉色有些蒼白,溝壑橫生的臉上滿是焦急,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憐心小姐在院中的時候,家里突然闖入兩個蒙面人,那兩人都是高手,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憐心小姐擄走!都是我太沒用了,沒能保護好她!”
說到后來,他的臉上滿是慚愧的神色,不停的在院中走來走去,甚至能從他的眼中看到隱隱的淚光。
他看著憐心長大,后來又照顧了憐心這么多年,他和憐心之間的感情,早已超出了主仆之間的感情,他對憐心的關愛,與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愛無異。
“你先別急!”徐少棠將急得團團轉的馬伯拉住,問道:“劫走憐心的人有沒有留下什么口信之類的?他們劫走憐心,總該有個目的吧?”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徐少棠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夏九黎,他懷疑夏九黎或許發現了憐心在北方的情報網絡,又將其在香山被老頭子羞辱的仇記在了憐心的頭上,這樣一來,夏九黎就有了擄走憐心的動機了。
而且馬伯本來已經算是個高手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在他的保護下擄走憐心。
“口信?”馬伯想了想,突然一拍自己的腦袋,“你看,我都急糊涂了,歹人留下了一字條!”
說話間,馬伯已經從自己的懷里取出那張字條遞給徐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