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戒覺得自己真的挺倒霉的,接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任務,然后莫名其妙的犯了錯,再莫名其妙的惹到虛清,被虛清欺負不說,還要被虛清的徒弟欺負,自己怎么就會這么倒霉?
“啪!”
虛清果然毫無征兆的一巴掌拍在無戒的光溜溜的腦門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算個哪門子的接班人?空鏡什么時候說讓你當他的接班人了?老夫和你師父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該隱困住,你倒好,叫你去守該隱,你反而讓他逃跑了,老夫沒有讓你以死謝罪已經算是便宜你了!想當接班人,先將該隱抓回來再說!現在華夏守護者就只剩下我老夫一人,老夫說你不是空鏡的接班人,你句不是!”
虛清的一巴掌加上一席教訓的話,頓時讓無戒沒了脾氣,只是低垂著自己的腦袋不再說話,免得虛清的巴掌再次落到自己的腦門上。
徐少棠沒心思去關系滿臉委屈的無戒,只是不解的向虛清問道:“接班人和徒弟有什么區別么?據我所知,你應該也就我這一個徒弟吧?”
“當然有區別!”虛清哼道:“老夫只是因為不愿意亂收徒弟,所以才只收了你這一個徒弟,但老夫卻不一定要選你作為接班人,懂嗎?在華夏守護者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守護者選定的接班人,不管好與不好,都自能由其本人過問,其他守護者及其后輩都不得參與其中,否則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穆凰羽雖然已經被我和空鏡踢出去了,但卻還是懂得這點規矩的,他要不切掉穆劍臣的一根手指,老夫就要切下穆劍臣的人頭了!”
說到這里,虛清的語氣中充滿了霸道與強橫的姿態。
“這么說來,這個接班人的身份倒還真是有些用處。”徐少棠向虛清呵呵一笑,說到:“意思就是,穆劍臣今后都不能在向我出手了?”
徐少棠瞬間有了一種狐假虎威的氣勢,他不得不承認,這種背后有人的感覺,真爽!
“你們是不是很好奇,我們為什么要這么做?”看著滿是不解的兩人,虛清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徐少棠和無戒都非常理智的選擇了沒去追問,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死老頭子的尿性,也許他們一問,這死老頭子就會開始嘚瑟起來,到時給他們來上一句:我偏偏就不告訴你們!
然而,虛清這次卻并沒有捉弄他們的打算,見兩人不追問,便自顧自的說道:“說起這件事,還要從我們幾十年前與血皇該隱的那一戰說起。”
“血皇該隱?”徐少棠和無戒同時發出疑惑的聲音,他們不知道這事怎么又與該隱扯上關系了。
虛清輕輕的嘆上一陣,說道:“當年該隱道華夏為非作歹,國家根本奈何不了該隱,而作為華夏守護者,我們自然要承擔起將該隱擊殺或者驅逐出華夏的責任。原本合我們三人之力,完全可以完好無損的將該隱擊殺,但是,穆凰羽卻在這關鍵的時候變成了縮頭烏龜,我和空鏡不得不以兩人之力對付該隱,那一戰的結果你們已經知道了,只是,你們并不知道,空鏡之所以坐化,主要就是因為在那場大戰中留下了無法恢復的創傷。”
說到這里,虛清的臉上不由得露出憤怒之色,顯然是現在都還對臨陣退縮的穆凰羽心存怨恨,他或許是將空鏡大師坐化的責任全都怪在了穆凰羽的身上。
徐少棠現在終于知道虛清為何一見面就將穆凰羽叫成成老烏龜了,原來是因為穆凰羽在對待血皇該隱的事情上當了縮頭烏龜,虛清給穆凰羽的這個綽號倒也是貼切。
“穆凰羽為何要臨時退縮?”徐少棠問道。
徐少棠不提這事還好,他一提到這事,虛清那原本就憤然的臉上露出更加憤怒的神色,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知道穆凰羽為自己的懦弱找的什么爛借口嗎?閉關修煉!哈哈,真是爛到不能再爛的借口!”
說到憤然之處,虛清又不由得哈哈大笑,只是這大笑的背后卻是無比的怨恨。這個借口,去騙騙那些對武學一無所知的人或許還可以,但想要騙像虛清他們這種絕世高手,那只能說穆凰羽是將他們當成三歲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