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天海的飛機上,徐少棠的腦子里還在回想著龍將的話。
澹臺靜茗會對他有意思?還只有他自己看不出來?
他不知道龍將是從哪里看出澹臺靜茗對他有意思的,不過他是確實沒有看出來,他哪次和澹臺靜茗相見不會展開一場唇槍舌戰呢?
不過,看著正挽著自己的胳膊坐在自己身邊的季如書,徐少棠卻又有那么幾分釋然。
他和季如書曾經不是一樣每次見面都是唇槍舌戰不休么,現在不還是陰差陽錯的走到了一起,雖然是陰差陽錯,但他們似乎都對彼此并不抗拒,仿佛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一般。
難道,自己和澹臺靜茗也是這樣?
“你在想什么?”季如書見徐少棠一上飛機就有些魂不守舍的,自己心中也開始微微的有些擔心起來。
她知道徐少棠已經有了三個女人,而且,那三個女人任何一個的美貌和智慧都不遜色于自己,甚至還比自己更加的優秀。
見徐少棠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她本能想到徐少棠是不是在擔心帶自己回去之后不好向那幾個女人交代,她本不是一個瞻前顧后的人,但現在作為一個后來者,她不多想也不可能,換做任何的女人都會向她這般想。
徐少棠偏過頭去,輕輕的拍了拍季如書的手,問道:“你討厭我嗎?”
“我討厭你嗎?我討厭你什么?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是要討厭你也來不及了吧?”季如書莫名其妙的看著徐少棠,然后伸出手搭在徐少棠的額頭上,似乎是在看徐少棠的腦袋是不是突然燒糊涂了。
徐少棠拉開季如書那只在自己額頭上作怪的手,說道:“我的意思是,在咱們兩個有肌膚之親之前,你討厭我嗎?”
初為人婦的季如書聽到徐少棠說出“肌膚之親”這幾個字,不由又想到了他們在蘭斯特堡的荒唐,臉頰上不由得升起一朵紅云。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因為與你有了那事之后才愿意勉為其難的跟著你,還是因為我本身就對你有那么點意思,那事只是加快了我們走到現在這一步的進程而已?”季如書看向徐少棠,直接說出了徐少棠想問卻又不好問得太直接的話。
徐少棠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季如書對自己的意思的揣摩。
“這么說吧,你這個人呢,確實有些讓人討厭。”季如書笑嘻嘻的看著徐少棠,突然話鋒一轉,趴在他耳邊說道:“不過呢,征服你這樣的男人很有成就感。”
聽到季如書的話,徐少棠頓時滿臉黑線,問道:“我這樣的男人是什么樣的男人呢?”
季如書“嘻嘻”一笑,說道:“你這樣的男人呢,就是對除了自己的女人以外的女人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但其實又是有色心沒色膽,女人不不主動往你的身上靠,你就絕對不會主動,通俗來說,你就是那種小受。”
“小……小受?”徐少棠疑惑不已的看著季如書,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見到徐少棠那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季如書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說道:“男女之間,一攻一受,我是小攻,你是小受,現在,明白了嗎?”
被季如書這么一解釋,徐少棠倒是明白了這“小受”一詞的含義,撇撇嘴道:“也不知道誰才是小受!下次你可別求饒。”
“呸!”
季如書啐了一口,白了徐少棠一眼,說道:“難道你不是小受嗎?要不是因為那件陰差陽錯的事情,你會來勾搭我?”
季如書的開放確實和蘇妖精有得一拼,這“勾搭”二字張嘴就來,徐少棠在心里想著,也許季如書和蘇妖精相處起來會很有意思。
“那是你以前一見面就和我掐,我還能拿熱臉來貼冷屁股啊?”徐少棠兀自狡辯著,堅決否認自己是“小受”的事實。